“奴婢在這兒呢!”
話音剛落,柳兒便邁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個朱漆的木匣子。
“你們都下去吧!王妃這裏有我伺候呢!”她微揚起下巴,一臉倨傲的說。
柳兒是溫浮歡的陪嫁丫鬟,身份自然不是她們這些普通下人能比的,說的話自然也多少有些分量。
而且,溫浮歡並無反對。
丫鬟們互相看了看,紛紛行禮道:“是!”
待她們都退下去之後,柳兒才大步上前,把木匣子放在桌上,又把溫浮歡在梳妝台前按坐了下來。
“……小姐還真是離不開我呢!”柳兒站在她身後,笑著揶揄道,“不對,如今不能再喚小姐了,應該改稱王妃了!”
“連你也來取笑我?”溫浮歡嗔了她一眼道。
“柳兒不敢!”柳兒笑嘻嘻的道,臉上沒有半分惶恐的意思。
溫浮歡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從未真的拿她當丫鬟看待過,也早已習慣她時不時的開玩笑。
她仍舊隻是嗔了柳兒一眼,旋即把視線落到了她方才拿來的木匣子上,問道:“這匣子裏是什麼?”
“一些首飾!王爺讓拿過來的,說小……王妃是新婦初次進宮麵聖,萬不可穿戴的太素淨了!不吉利!”
柳兒說話間伸手打開了匣子。
裏麵果然滿滿的盛的都是華勝、金步搖、玉簪子還有珠花等頭飾,還有耳墜子、項鏈等首飾,總之琳琅滿目,各個都是熠熠生輝。
“王妃喜歡哪一個?這支玉簪子還是那個頭花?”柳兒態度極是殷勤的問。
溫浮歡禁不住眯起眼。
柳兒以往替她綰發的時候,都是照著自己的心思來,很少會過問她的意見,今天這是怎麼了?
“柳兒,你可聽說過一句話?”溫浮歡漫不經心的問道。
柳兒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咽了口唾沫,問道:“什、什麼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太故意討好我的?”
“啊?沒、沒有啊!”柳兒急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心虛道:“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呢?”
“是麼?那你告訴我,你昨晚去哪裏了?說好了找吃的,結果人一走就沒影了,好長時間都不回來!阿炎也是,我讓他去找你,他沒把你找回來不說,自己也不回來了!”
溫浮歡秀眉微挑,透過銅鏡凝視柳兒,故作嚴厲的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柳兒撓了撓頭,表情訕訕的道:“這、這……”
瞧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溫浮歡就知道其中有鬼。
“是不是和晉攔住你,不讓你過來找我的?好你個柳兒,這還沒怎麼著呢,就胳膊往外拐了?還拉著阿炎一起?”
“不是!不是的!”
柳兒連連擺手,神情急切的解釋道:“我們隻是想給你和秦將軍一個心平氣和談話的機會!”
“心平氣和?”溫浮歡頓時哭笑不得,反問道:“你覺得秦琅是會心平氣和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