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人的意思是——毒是毓和殿裏的人下的?”沈星竹問道。
“沒錯!”
長孫桀多半不知道楚夢萱和長孫晴的事,或者說身為長孫家的嫡子,他並不會過多關注這個不受重視的庶妹。
他環顧四周,凜然的視線一一掠過在場眾人,冷聲道:“以本官之見,定是萱主子和什麼人起了衝突,對方懷恨在心,所以趁人不備在她的飯菜裏下了毒,隻是沒想到萱主子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用膳,所以便毒死了她的婢女!”
長孫桀走到楚夢萱麵前,語氣稍緩道:“請問萱主子,你最近可有同什麼人起過衝突?或者說在秀女之中,可有什麼相處不對的人?”
不等楚夢萱回答,一旁的宮婢搶先道:“奴婢知道,萱主子前個兒同晴主子吵架了,吵得還得特別厲害!”
“晴主子?”
長孫桀當即反應過來,那名宮婢說的晴主子,指的就是長孫晴。
他是真沒想到,長孫晴竟也住在毓和殿裏,主要是打從他進來後,就沒有見到過長孫晴的身影。
照理說,同一個殿裏的秀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著也該出來瞧一瞧的。
在丞相府的時候,他們雖然沒有過多的交集,但長孫桀依稀記得,長孫晴可不是這麼寡淡的性子!
長孫桀不是草包,不然也不會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子。
他稍稍一想,便覺察到其中的蹊蹺,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了長孫晴一聲蠢貨,繼而目光淩冽的逼視著那麼宮婢道:“你說的是真的?”
宮婢的膽子本就不大,又被長孫桀暗含了警告的目光瞧著,渾身忍不住一顫,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奴、奴婢……”
突然一聲輕嗤傳來,溫浮歡緩步上前,擋在了長孫桀和宮婢之間,冷眼睨著他道:“長孫大人這話說的,誰不曉得大人和晴主子是兄妹,她一個小小的宮婢,怎麼敢在您麵前撒這種謊呢?再說了,兩位主子吵架的時候,我也在場,我記得當時晴主子還放話說,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長孫桀死死的盯著溫浮歡,憤恨的眼神恨不得化成一團火,把眼前的女子焚燒殆盡。
溫浮歡則挑了挑眉,冷聲問道:“怎麼?長孫大人該不會顧念兄妹之情,想要有意袒護令妹吧?”
這話一出,不管長孫桀是否想袒護長孫晴,都不可能做到了。
他目光陰沉的盯著溫浮歡,冷哼道:“沈主子說笑了!王子犯法尚要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本官的庶妹呢?若這件事真是她做的,本官絕不會徇私枉法,定會給皇上還有萱主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得好,長孫大人剛正不阿,歡兒佩服!”
“哼!”
長孫桀拂袖轉身,沉聲命令道:“來人,把晴主子帶上來!”
“是!”
禁衛軍們領命離開,不多時便帶了長孫晴過來,後者神情忐忑,目光閃躲,明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