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笑話!”
姚采涵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柳兒道:“本宮這發釵好端端的在妝奩裏放著,怎麼可能掉到路上呢?依本宮看,分明是你們偷了本宮的發釵,見被本宮發現了,才矢口否認,說是撿到的吧!”
“你!”
柳兒憋得滿臉通紅,氣道:“你這是血口噴人!我們都不知道這花釵是你的,怎麼可能去偷?這就是我們撿到的!”
“還敢狡辯?這發釵是皇上賞給本宮的,你可知偷盜禦賜之物,是什麼樣的罪名?”姚采涵疾言厲色道。
溫浮歡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
這整件事就是一個陷阱,想來這花釵也是姚采涵派人丟到路中間,隻等有人好奇撿了去,然後再來個人贓並獲的。
怕就怕,姚采涵等的人就是她們!
難怪她進宮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監視她,後來人又不見了,看來多半是去向姚采涵通風報信了!
思考間,姚采涵已經下令,命人把柳兒送去掖庭審問,直到她招認為止。
掖庭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宮人們的噩夢,一旦進了掖庭,都是有去無回的!
姚采涵這麼做,不止是想要了柳兒的命,還想趁機打溫浮歡的臉!
的確,溫浮歡是太師府的表小姐,皇貴妃的表妹,就算姚采涵身為貴人,也不能把溫浮歡怎麼樣。
但柳兒就不同了。
她不過是個婢女,是個隻要姚采涵一句話,便可以要了她的命的婢女!
以她的身份,固然動不了溫浮歡,但弄死她的婢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思及此,姚采涵愈發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
柳兒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轉頭望向溫浮歡,求救道:“小姐!小姐救救我啊!小姐!”
她現在別提多後悔了,後悔沒聽溫浮歡的話,手欠的撿了那支花釵。
要是再有下次,她打死也不會撿什麼花釵了,不僅花釵,她什麼東西都不撿了!
眼看著柳兒就要被人帶走了,溫浮歡幽幽出聲道:“慢著……”
姚采涵看向她,“怎麼?沈小姐是要護著自己的婢女麼?還是說……這偷東西的另有其人?”
她這是要把髒水往溫浮歡身上潑了。
盡管自身都難保,但聽到姚采涵汙蔑溫浮歡,柳兒還是氣不過道:“花釵是我撿的,和我家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少冤枉我家……”
話還未說完,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姚采涵竟抬手扇了柳兒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可把柳兒扇懵了,怔怔的望著她。
姚采涵則揉了揉自己扇疼的手,沉聲道:“本宮在同沈小姐說話,還輪不到你一個丫頭來插嘴!”
說話間,她欲抬手再扇,被溫浮歡一把攫住了手腕。
“涵貴人,漫說這發釵是柳兒偷的還是撿的,貴人既然知曉它是禦賜之物,就該好好保管才是!涵貴人方才說,盜竊禦賜之物是大罪,那民女倒想問問,無故弄丟禦賜之物,又該當何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