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把慕容嬋壓倒在幹枯的雜草上,兩人分別按住了她的手腳,另外一個人則開始動手解她的衣衫。
慕容嬋死命的掙紮,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哥,救我!哥!”
慕容蕭堪堪站起身來,還沒來得及上前,就被別的刺客又飛起一腳踹倒在地,好半天沒能爬起來。
眼看著刺客解開了慕容嬋的腰封,就要褪去她身上輕薄如羽的紗衣,一支短箭淩空飛來,直接沒入了那名刺客的後心。
刺客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徑直向前栽去,伏在了慕容嬋身上,已然沒了氣息。
其他刺客見狀,頓時如臨大敵,忙握緊手裏的劍,小心的看向短箭飛來的方向,即牢房的入口處。
外麵的雨勢不知道什麼時候大了起來,大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雨水從牢房頂上的洞口裏落進來,在狹窄的甬道上濺起一朵朵肮髒的水花。
夜色愈發陰沉,漆黑的像是潑墨一般。
寂靜的牢房裏突然傳來男子低沉悅耳的嗓音,隻不過落在那三名刺客耳中,卻猶如勾魂的地獄閻羅,端的是喑啞粗噶。
“連扈陽行宮的牢房都敢闖,你們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說話間,從牢門口的陰影處緩緩走出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一襲墨色錦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明滅不定的燭火映照出他如神祇般俊美無儔的臉龐。
他不急不緩的向前走,神情極是慵懶,隻不過在他抬眼看過來的那一刻,銳利的眼神確如鷹隼似利刃,直直的射向幾名刺客。
刺客們互看了一眼。
旁人他們或許不認識,但琉安國赫赫有名的悍將秦琅,他們絕不會認錯。
別說秦琅身後數不清的禁衛軍了,就算隻有他一個人,他們幾個加起來,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眼下,唯一的出入口被秦琅堵著,他們又不可能向來時一樣,從牢房頂上的洞裏再出去。
於是,隻能硬拚了。
刺客們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的大吼一聲,朝著秦琅衝了過來。
秦琅唇角微揚,勾起一個輕蔑的冷笑。
“不自量力!”
不過片刻功夫,秦琅便把那三名刺客悉數斬殺,而且他的動作極快,快到旁人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
他們隻瞧見寒光一閃,三名刺客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脖頸處有鮮血湧出。
秦琅收劍入鞘,抬腳朝牢裏走來。
此時,慕容蕭已經把栽在慕容嬋身上的刺客推開了,兄妹二人緊挨著站起身,目光既驚且憂的望著秦琅。
“來人,把他們帶到別處關押!”秦琅淡聲吩咐。
“是,將軍!”
在和晉帶人過來之前,秦琅用隻有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沈公子讓本將軍替她帶句話給你們,她說請你們暫且忍耐片刻,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
慕容嬋聞言心裏一喜,轉頭看向慕容蕭。
“……他果然沒有騙我們!”
“嗯!”
目送慕容兄妹被和晉帶人押了下去,秦琅摩挲著下巴道:“溫浮歡啊溫浮歡,你讓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又是請示皇上,又是調動禁軍的,可別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我可就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