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狀,鬆開了孫靜煙,一起向柳兒撲了過來。
柳兒的功夫雖然不及溫浮歡和百裏炎,但是對付幾個尋常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三兩招便把他們全部打趴在了地上。
溫浮歡緩步上前,接下身上的披風,蓋在了沿著牆角滑落在地的孫靜煙身上。
她轉頭看著那幾個形容狼狽的男子,麵無表情的道:“這可是在帝京,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你們是活膩了嗎?”
幾名男子相攜著站起身,為首的男子瞥了孫靜煙一眼,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她算什麼良家女子?她是孫仲顯的女兒,那個貪汙了一百萬兩黃金的孫仲顯!他貪汙受賄,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都塞進了自己口袋裏,我們動一下他的女兒又怎麼了?”
溫浮歡或許沒認出他們,他們卻都認出來了她,知道她就是剛剛在茶舍,句句鏗鏘直指孫仲顯貪汙有罪的那位公子。
“你剛才不也在茶舍裏說過,孫仲顯這樣的貪官汙吏,枉為朝廷命官,更枉為人嗎?我們這麼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對方振振有詞的說。
溫浮歡冷嗤了一聲,麵帶慍色道:“強詞奪理!孫仲顯就是犯了天大的罪過,自有聖上裁定,自有律法懲處,輪得到你們替天行道嗎?而且一人做事一人當,孫仲顯犯下的罪,沒理由要禍及他的女兒!”
她緩步上前,逼視對方數人,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
“你們打著替天行道的名義,做著雞鳴狗盜的下流勾當,還有臉指責別人?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你!”
幾人被溫浮歡一頓斥罵,隻覺臉麵全無,不甘心的再次撲將上來。
溫浮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飛起一腳,便把其中一人踹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牆上,口吐鮮血。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們!”她沉聲道。
其餘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還不快滾!”柳兒厲聲喝道。
“是是是!”
幾人連忙應聲,上前扶起口吐鮮血的男子,倉惶的逃走了。
溫浮歡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看都沒看縮在牆角的孫靜煙一眼,徑直走出了窄巷。
“沈公子!”孫靜煙聲音低低的喚道。
溫浮歡停下腳步,沒回頭,問道:“孫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孫靜煙雙手攪在一起,腦子裏天人交戰了好一陣子,最後一咬牙,起身疾步跑到溫浮歡麵前,跪下來,硬著頭皮說:“沈公子,我求你救救我爹!我求求你了!”
說罷,便重重磕了幾個頭。
溫浮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自己這好心救人,竟還救出麻煩來了。
柳兒也覺得這孫家小姐著實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還對著溫浮歡喊打喊殺的,這麼快就轉而要求她救人了!
先不說這人,溫浮歡能不能救得了,就算她能救,又憑什麼要救他呢?
要知道,她可是一心要置孫仲顯於死地的!
沒聽到溫浮歡的回答,孫靜煙抬起頭來,額頭上有磕頭印出的紅痕,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噙著淚。
“沈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吧!隻要你肯救我爹,我就算做牛做馬、為奴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