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斂了神色,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麼,不過是對孫府不熟悉,不小心走錯了房間而已。”
“哦?”
秦琅微眯起眼,笑得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
他知道溫浮歡在說謊,若是她真的走錯了房間,以書房的大小,頂多片刻便會出來,又怎麼會在裏麵呆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呢?
不過他並不打算戳破她的謊言,而是話裏有話的說:“走錯房間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畢竟有些房間走錯了沒關係,而有些房間若是不小心誤闖進去了,可是會招來危險的!”
說罷,他衝著溫浮歡咧嘴一笑,轉身朝席上走去。
溫浮歡眉頭微皺,暗暗思考他的言外之意。
秦琅……莫不是知道什麼?
溫浮歡離席後遲遲未回,柳兒急的不知所措,真害怕她會遇到什麼危險,抬眼間卻瞧見她和秦琅一同回來了。
“小……少爺!”
柳兒高喊了一聲,疾步跑到溫浮歡麵前,關切道:“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我會遇到危險?”溫浮歡笑問。
柳兒點了點頭:“我真是等得心焦死了!”
溫浮歡安撫性的笑了笑,並不打算告訴柳兒剛才的事,免得徒惹她擔心。
她把柳兒叫到一旁,將從密室偷拿到的禁衛軍調令偷偷塞給柳兒,然後對著她耳語了幾句。
柳兒先是瞪大了眼睛,接著便皺起眉頭,最後表情舒展開來。
“少爺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的!”
“好,去吧!”
目送柳兒離開後,溫浮歡準備回到席上,轉身間瞧見一身錦衣華服的溫落婷輕移蓮步而來,眉眼間掛著嘲弄。
“嘖,一個薛三少還不夠,姐姐這是打算讓秦將軍也做你的入幕之賓了?也是,在樊城的時候,姐姐就同秦將軍眉來眼去,如今不過是再續前緣罷了!”溫落婷掩唇輕笑,言語間盡是鄙薄。
溫浮歡不屑冷笑道:“萬象皆由心生,自己靠出賣色相求的權貴榮華,自然看誰都是一股子風塵氣了!”
“你罵我是伎女?”溫落婷憤怒的瞪大了眼睛。
“我可沒那麼說,妹妹何必自輕自賤呢?”
“你!”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論口舌,溫落婷遠遠不是溫浮歡的對手,想在言語上勝過她,無異於是自取其辱。
溫浮歡輕飄飄的兩句話,便噎得她說不出話來。
溫落婷握緊了拳頭,對著同她擦肩而過的溫浮歡道:“溫浮歡,你為什麼要來帝京?你害得整個溫家家破人亡還不夠,你還要來帝京害我?”
溫浮歡頓住腳步,轉頭睨著溫落婷:“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是你害的溫家家破人亡!溫浮歡,你沒來溫家之前,我們不知道過的有多平靜,多幸福!可是自打你來了以後,娘死了,我被你趕走了,如今連溫家的其他人都死了,甚至就連溫家,都被一把大火燒沒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就是個掃把星!”
“你閉嘴!”
溫浮歡疾步走回溫落婷麵前,高高揚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