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間則放了雕花木床、衣櫃等物,應是用來小憩歇息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書房裏一般都會設有密室,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密室裏保管,孫仲顯的書房應該也不例外。
隻是密室的開關在哪裏……
溫浮歡挨個扭動那些盆景、花盆和瓷瓶,以及椅子的扶手,終於在轉動硯台的時候,占據了整麵牆的書架緩緩向兩邊移開,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出現在眼前。
門沒有上鎖,裏麵的空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到處都堆滿了一米見方的大箱子,箱子裏居然滿滿的都是金子,碼得整整齊齊,足足有上百萬兩!
溫浮歡不禁皺眉冷笑。
看來官居禁衛軍統領的這些年,孫仲顯沒有少撈油水啊!
除了那些金子之外,牆上還有一個內嵌的箱子,上了鎖,不過難不倒溫浮歡。
她從發間拿出一根極細的繡花針,三兩下便打開了鎖,拉開了箱子的蓋子,裏麵果不其然放了顧雲棣叛國案的資料,還有一枚鎏金雕花的令牌,正中央是一個浮雕的“禁”字。
溫浮歡心裏一喜,沒想到孫仲顯竟然把禁衛軍的調令也放在了這裏。
她收起令牌,打開資料。
所謂的資料並沒有多少東西,除了孫仲顯當年的口供、所提供的顧雲棣的通敵手書之外,再無其他。
孫仲顯當年是顧雲棣的副將,也是顧雲棣的心腹將領之一,他的話本就很少會被懷疑,再加上他冒死帶回來的顧雲棣的通敵手書,以及十萬大軍慘遭坑殺的事實,都將顧雲棣通敵叛國的罪名落實。
溫浮歡翻看那些手書,上麵的字跡和她在顧家見過的顧雲棣的手稿上的字別無二致,模仿的幾乎可以說是以假亂真。
之所以說是模仿,是因為字跡相像很容易,隻要抓住一個人寫字的特點和習慣便好,但是用筆力度和其中暗藏的氣勢,卻是萬萬模仿不了的。
這幾封手書上的字隻是形像,卻並不神似,甚至相差甚遠。
而且既是通敵手書,顧雲棣又怎麼會在上麵蓋上自己的帥印或者手章呢?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人抓住把柄麼?
溫浮歡愈發肯定,顧雲棣是被冤枉的,而她父親很顯然也知道這個事實,可是他終其一生,直到死都沒能還給他的摯交好友一個清白。
她握緊了那薄薄的幾張宣紙,卻覺得它們猶如千斤頂般壓在心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溫浮歡把資料一並收好,退出密室,離開了書房。
就在她重新關上書房的房門,準備按照來時的路回到席上的時候,一道嚴厲且充滿警戒的聲音從右前方響起。
“什麼人?”
溫浮歡轉頭看去,隻見兩名身著武服的護院手持長槍,槍頭對準她,眼神戒備且懷疑。
“我是你們老爺請來的客人。”她若無其事的回答。
“客人?客人都在前院?這裏是後院,你在這裏做什麼?”護院追問道,已經開始一步步向溫浮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