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兒不解。
溫浮歡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賣了關子道:“等著吧!”
……
柳兒知道自家小姐料事如神,卻沒想到她真的每件事都預料的那麼準。
沒過幾天,孫府便又送了請柬上門,說是邀請薛夫人以及薛家的少爺們一同前去參加春宴。
“說什麼春宴,還不是尋了個名頭,邀請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這權貴門閥們,可真是驕奢淫逸得緊啊!”柳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
溫浮歡坐在書案前,正自己同自己對弈,微蹙的秀眉像極了兩條細細的柳葉兒。
見溫浮歡沒有理她,柳兒趴在書案前,雙手托腮問道:“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孫家會舉辦春宴?”
問完後,柳兒才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溫浮歡肯定是早就料到孫仲顯會舉辦春宴,所以才說下一個機會很快就會來了。
於是,柳兒換了個問題,問道:“小姐,你是怎麼猜到,孫仲顯會舉辦春宴的呢?”
溫浮歡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眼看著一臉好奇的柳兒,解釋道:“我沒有你說的那麼神,也猜不到孫仲顯會舉辦什麼春宴!”
“那……”
“我隻是猜到他肯定會再辦一次像宴席、遊湖或者賞花什麼的事情,來告訴帝京別的權貴們,孫家和長孫家的關係仍舊一如往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幾日,孫仲顯為了討好長孫家和長孫夫人,一定沒少花心思吧?”
柳兒忙不迭的點頭:“對,對!我聽三少爺說了,說孫小姐的及笄之禮後,孫仲顯沒少去長孫府登門拜訪,前幾次都被拒之門外,後來他不曉得從哪裏打聽到長孫夫人喜歡雪玉,又常誦經禮佛,便千辛萬苦、花費重金讓人從西域買了一尊雪玉觀音回來,巴巴的送給了長孫夫人!”
“雪玉本就十分名貴,雕工極好的觀音像亦是不菲,一尊雪玉觀音隻怕說得上是價值連城了吧?”溫浮歡淡聲問。
“可不麼!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聽三少爺那語氣,好家夥,這尊雪玉觀音值老鼻子錢了!孫仲顯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既然下了血本,他肯定會希望讓別人知道,孫家和長孫家仍舊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意外就關係破裂!”
話說到這裏,柳兒就算再愚笨,也該明白孫仲顯舉行春宴的意圖了。
“噢,我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說,這場春宴看似邀請的都是帝京權貴,實則就是為長孫夫人舉辦的!”
“說對了!”溫浮歡目露讚賞。
柳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去嗎?”
人家這場春宴,既然擺明了是為了請長孫夫人,別的人不都成了湊熱鬧的了?這樣過去還有什麼意思啊?
溫浮歡秀眉微挑,“去!為什麼不去?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不去豈不是浪費了?”
她正好趁此機會,弄清楚顧雲棣叛國一案的資料在哪裏,當然,能拿到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