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握住溫浮歡的手,“你放心,她若再敢對你不利,我必不會輕饒了她!還有那個孫家小姐……我原是覺得她生的其貌不揚,性子該是端莊賢良的,沒想到也是一副黑心肝子,虧得我還想讓景兒娶了她!”
“說到底是表哥的終身大事,姨母該是聽聽他的想法才是。”溫浮歡勸道。
薛夫人本就不是專橫霸道的人,加上又出了孫靜煙這麼一檔子事,她暫時沒心思再琢磨薛莫景的親事了。
“罷了,他若真有中意的女子,隻要不是品德敗壞之人,我便也由他去吧!”薛夫人扶額道。
溫浮歡淡淡一笑,暗道薛莫景啊薛莫景,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呢!
……
入夜之後,溫浮歡坐在桌前,柳兒在替她上藥。
雖然在孫府的時候,她躲過了迎麵飛來的瓷盅和小火爐,但由於距離太近,手上還是不小心被濺到了些滾燙的湯水。
不管是麵對秦琅的時候,還是同薛夫人一起坐車回來的時候,她都小心的藏好了手上的傷,沒有讓任何人看到,直到柳兒替她寬衣才發現。
“小姐你也真是的,燙傷了為什麼不說?就這麼放著不管,怕是要留疤的!”柳兒半帶埋怨半是心疼道。
“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不過是燙破了層皮而已!”溫浮歡不在意的道。
昔日在無歡穀的時候,她哪天不是帶了傷入睡的?當時年幼尚且可以不言不語,怎麼如今到了帝京,反倒變得金貴了呢?
柳兒知道說不過她,便岔開話題道:“小姐打算怎麼對付溫落婷?您別怪柳兒多嘴,她那般心胸狹窄之人,就算小姐你有心放過她,她也未必會領情,說不準還會一再找小姐的麻煩!她呀,留著就是個禍害!”
早前在孫府的時候,她不經意間瞥見溫落婷和孫靜煙在廊下竊竊私語。
當時沒怎麼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才覺得可疑,溫落婷多半是在教孫靜煙怎麼對付溫浮歡呢!
這樣處心積慮想要對付溫浮歡的人,留不得!
見柳兒包紮完畢,溫浮歡放下袖子遮住手上的手,起身走到窗邊,幽幽啟唇道:“不急,有些人既然已經做了棋子,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麼能行呢?”
她垂下眸,淡聲道:“去開門吧!阿炎回來了!”
柳兒依言打開房門,果然瞧見一襲墨色夜行衣的百裏炎站在門外,正打算推門進來。
溫浮歡走過來,問道:“東西可拿到了?”
百裏炎點了點頭,把從吏部偷來的關於顧雲棣叛國案的資料交給溫浮歡。
那是一個牛皮的袋子,封了口,上麵用朱砂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號,大概是代表密級一類的。
“做得好!”
溫浮歡接過牛皮袋子,打開來,拿出裏麵厚厚的一遝宣紙,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袋子裏的就隻是一遝宣紙,雪白的宣紙,上麵一個字都沒有,更別提有溫浮歡想要的顧雲棣的通敵手書等一類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