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副將和晉見狀,解釋道:“冀培說將軍利用女人捉了他,他心有不服,於是將軍便和他一對一單挑,終於打得他心服口服了!”
和晉又指了指右眼角的位置。
“這裏的傷,便是單挑的時候,不小心擦傷的!”
溫浮歡頓時明白了秦琅的用意,他不想她對冀培始終有愧,便用這種方式化解了他們之間的仇怨!
她看向秦琅,後者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他隻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溫浮歡心裏忽然湧上一種異樣的感覺,酸酸的,澀澀的,似乎還有些甜。
秦琅抬起頭,看了看時辰,覺得差不多了,便命令手下的將士們出發,而他則騎馬走在隊伍最後麵,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又看。
他驀地調轉馬頭,疾馳到溫浮歡麵前。
馬兒打著響鼻,而他欲言又止,眼神複雜。
溫浮歡則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道:“此去一別,再見已不知是何年何月,若秦將軍不嫌棄,我便喚將軍一聲大哥如何?”
秦琅眸光一黯,抬手捋開被風吹亂的墨發,凝著溫浮歡道:“我才不要做你那勞什子的大哥!溫浮歡,我不缺妹子,也不要妹子!我隻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妻!你若不信便等著瞧!你注定是我的!逃不掉的!”
說罷,他便帶上頭盔,騎馬絕塵而去。
目送秦琅離開後,溫浮歡再沒有多做停留,便馬不停蹄的回到靜蕪苑,換回了平日裏的裝扮,步履匆匆的向榮錦園走去。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枚腰牌的來路,偏偏那個人遠在帝京,遠水解不了近渴。
更重要的是,直覺告訴溫浮歡,殷老夫人或許認得這枚腰牌。
不管殷老夫人會不會告訴她,這枚腰牌的來曆,至少隻要殷老夫人認得,就證明腰牌的主人一定存在,而不是子虛烏有的!
思及此,溫浮歡加快了腳步。
冬日的傍晚十分寒涼,冷意沁人,可是榮錦園裏卻是一派暖意融融,隨處可見燃著金絲木炭的火盆。
殷老夫人盤腿坐在炕上,麵前擺著朱漆的小矮桌,矮桌上放著果脯和點心,還有一壺剛剛沏好的熱茶。
見到溫浮歡進來,她臉上僅有的一點笑意也斂了去。
“……你都不認祖母了,還來瞧我這老婆子做什麼?”殷老夫人拉著臉問。
溫浮歡曉得殷老夫人是在賭氣,早在昨個兒,殷老夫人替她說話,處處維護她的時候,她便知道,殷老夫人還是打心眼裏疼愛她的!
於是,她放軟了身段,擺出一副低眉順目的乖巧模樣道:“這血緣親情,豈是歡兒想割斷,便能割斷的?”
她抬起頭,眸子裏噙著淚水,“歡兒知錯了,祖母當真不肯再認歡兒了麼?”
殷老夫人心下一歎,揮揮手道:“罷了,祖母真是年紀大了,擰不過你們這些孩子們了!”
溫浮歡“嘿嘿”一笑,走過去在殷老夫人對麵坐下,討巧的說:“祖母您這是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歡兒一般見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