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蔣樂婉的臉色也在瞬間蒼白如紙。
樊城是個小城鎮,民風遠不及帝京開放,可就算在帝京,未婚女子同夫婿發生肌膚之親,也是被人不恥的事情,更別提在樊城了。
蔣老爺頓時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人丟盡了。
他一臉怒容的望著蔣樂婉,生氣的質問道:“你,你……她說的,可都是真的?你怎麼這般不要臉?”
蔣夫人雖然也責怪蔣樂婉不知羞恥,可蔣樂婉畢竟是她的女兒,她還是要維護的。
她上前攔住欲揮手打蔣樂婉的蔣老爺,小聲勸道:“老爺,這可是在別人家,你要這麼多人都看我們家的笑話麼?”
蔣老爺冷笑,狠狠一把甩開蔣夫人,哼聲道:“笑話?哈,事情鬧到現在,我們被人笑話的還少嗎?”
他指著蔣樂婉:“都是她!沒白的讓我過來丟人現眼!哼!”
說罷,蔣老爺便欲拂袖而去。
“蔣老爺留步!”溫浮歡輕聲叫住他,“歡兒還有話沒說呢,蔣老爺不想聽一聽,令嬡還做了些什麼事情嗎?”
蔣老爺雖然沒有吭聲,卻也沒有再往前走。
蔣樂婉搖著頭,撲向溫浮歡道:“別說了,你還想說什麼?啊?”
溫浮歡閃身躲開了她,輕笑道:“怎麼?蔣小姐這是害怕了麼?不是你說的,敢做要敢承認嗎?不如你今兒個就當著大家的麵,說一說身為漫香坊的頭牌,你定是為蔣家賺了不少銀錢吧?紅葵姑娘!”
紅葵的名字一說出來,蔣樂婉臉上徹底沒了血色,而其他人則除了震驚以外,表情各異。
別的人,他們或許沒聽說過,但是沒有人不知道紅葵的名頭,那可是名震鴛鴦湖畔的花魁!
雖說她是清倌人,自稱賣藝不賣身,可是青樓楚館裏藏了多少齷齪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個清倌人能紅成這樣?鬼才信呢!
一時間,眾人看向蔣樂婉的眼神,都充滿了靡麗的色彩。
蔣樂婉又急又怒,已經顧不上旁人的目光了,忙跑去蔣老爺麵前:“爹,爹你別信她說的話,她是在胡說八道!她這是在抹黑女兒!爹!”
“我可以指天發誓,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蔣老爺若是不信,既可以找人驗一驗令嬡的身子,也可以找漫香坊的鴇母來指認!”
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溫浮歡嗤笑道:“嗬,不知道那些恩客的賞錢,蔣老爺用的可還順手?”
“溫浮歡!你!”蔣樂婉怒視溫浮歡。
蔣老爺緩緩轉過頭,瞧著神色驚惶的蔣樂婉,隻覺得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直跳,出口的話幾乎都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
“這麼多年,我可曾短過你的吃穿?你要這樣來賺錢?啊?”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蔣樂婉的手,失望至極的道:“我蔣孟勳沒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哼!”
“爹——”蔣樂婉撲在地上,嘶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