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浮歡扶起秦玉良,讓他的手臂搭著自己的肩膀,然後一步一步向前挪。
和秦玉良相比,溫浮歡的身形本就纖細嬌小,加上剛才同螭紋獸纏鬥受了傷,如今扶著他走十分吃力。
盡管如此,她仍舊咬緊牙關,一聲都不吭。
瞧著她小臉上的倔強,秦玉良心中微暖,再不提讓溫浮歡獨自逃跑的話。
螭紋獸還在不遠處,他們這麼一步步的挪也不是辦法。
溫浮歡抬頭環視四周,突然發現草木掩映處似乎有一個山洞。
她撥開一人高的灌木叢,果然瞧見亂草之中有個洞穴,於是扶著秦玉良走了進去。
洞穴不大,但是足夠他們藏身了。
裏麵堆了不少石頭,角落位置還堆著些雜草,空地山也有生過火的痕跡,可見有人來過這裏。
“這裏興許是附近的獵戶暫時歇腳的地方,應該還算安全!”溫浮歡道。
她扶著秦玉良在幹草上坐下,俯身察看了一下他腳踝處的傷口。
傷口很深,流了不少血,有的已經結成血痂,凝固在傷口周圍,暗紅的顏色看起來有些猙獰。
“所幸沒有傷及筋骨!”
溫浮歡鬆了口氣,不由分說的從裏衣上撕下來一塊布條。
秦玉良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你這是做什麼?就算要撕,也該撕我的!”他皺眉道。
“誰的不一樣?傷口要緊!”
“那你呢?”
秦玉良瞧著溫浮歡,她渾身上下也有不少傷口,而且每一道都深可見骨,氤氳開的鮮血在潔白的裏衣上尤其明顯,讓人觸目驚心。
溫浮歡也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傷,不在意的說:“都是小傷,不妨事的!”
她衝著秦玉良笑了笑,起身把山洞裏的柴火撿起來堆在一起,向秦玉良討了火折子,熟練的生起了火。
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到底是入秋了,一入夜,天氣就愈發冷涼起來。
秦玉良隔著跳躍的火苗,看向坐在對麵的溫浮歡。
她身上隻穿了單薄的裏衣,而且還有好幾處都被劃破了,露出細膩白皙的肌膚。
她一邊烤著火,一邊側耳細聽外麵的動靜。
許是察覺到秦玉良的目光,溫浮歡轉頭朝他看了過來,隻見躍動的火苗中,他的雙眼璀璨如暗夜的星辰,閃爍著她讀不懂的深沉。
溫浮歡不由得眉頭微皺,因為他看到秦玉良居然動手解開了腰帶。
“你幹嘛?”她問。
秦玉良沒有回答她,而是把腰帶丟到一旁,開始脫外袍。
溫浮歡立刻握緊匕首,眸子裏迸射出鋒利的寒芒:“秦玉良,我告訴你,我現在雖然受傷了,但你要是敢對我行不軌,我一樣可以宰了你!”
秦玉良白了她一眼,把脫下來的外袍丟過來,兜頭罩在了溫浮歡身上。
“你想得美!爺我現在對你這個狼狽到極點的女人——沒興趣!”
頓了頓,他又催促道:“趕快把袍子穿上,否則你要是被凍得感染了風寒,誰來照顧我啊?”
誤會了秦玉良的意圖,溫浮歡羞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