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見這把火燒得還不夠大,坐在斜對麵的溫書陽加了一把柴,道:“二姐姐,都說客隨主便,咱們既然來了盧家,唱一曲助興又如何呢?”
溫浮歡轉過頭,目光幽幽的望著他。
她的目光深沉且幽邃,仿佛一口望不到底的古井,讓人看不穿更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溫書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
溫浮歡驀地嫣然一笑,看向坐在上首的盧夫人和盧老爺:“助興當然可以,隻是歡兒天資愚鈍,唱功恐怕不及台上青衣的十分之一,不如歡兒另表演一個稀罕玩意兒給諸位看如何?”
一聽有稀罕玩意兒看,其他賓客頓時來了興致。
秦玉良也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好整以暇的望著溫浮歡。
“什麼稀罕玩意兒?你且說說看!”盧夫人不無好奇的問道。
“夫人先容歡兒賣個關子,一會兒你們看了,自然就知道了!不過這個表演,一個人完成不了,歡兒須得再找一個人來配合!”
溫浮歡的目光緩緩掠過對麵,最終在溫書陽臉上停了下來。
“二弟弟可願配合一下?”
溫書陽立刻警戒了起來。
不等他回答,一旁的羅氏開口道:“隻是找個人配合而已,隨便叫個小廝來不行嗎?非得要你三弟弟來配合?”
溫浮歡笑看向羅氏,故作為難的說:“嬸母有所不知,這個表演有一定的危險,而且歡兒好久都不曾練習過了,隻怕會不小心傷了人……二弟弟是自家兄弟,就算不小心傷到了,應該也不會怪我的吧?”
一聽表演有危險,溫書陽更加膽怯了。
他目光求救的望著羅氏:“娘……”
溫浮歡轉頭看向他:“怎麼?二弟弟剛剛才說了客隨主便,如今就開始扭扭捏捏,是不願意博大家一笑麼?”
“我……”
溫書陽有些後悔答應溫落婷的請求,幫盧明雅推波助瀾了。
可是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不管他願不願意,都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橫豎隻是一個表演,我就不信她真敢傷了我!如果她敢這麼做,父親和母親定不會輕饒了她!”
溫書陽這麼想著,起身道:“好,我就配合二姐姐一次!”
“多謝二弟弟!”
溫浮歡招手喚來柳兒,交代了她幾句話。
柳兒領了吩咐下去,不多時便取了幾把飛刀過來。
溫書陽一看到柳兒手裏的飛刀,臉色頓時嚇白了!
“你…你……你要做什麼?”
“蒙眼擲飛刀啊!”溫浮歡輕描淡寫的說。
正巧戲台上的《玉堂春》唱完了,溫浮歡纖手一揮,指著戲台上吊了紅綢布的幕板道:“請二弟弟站到幕板前,保持雙手張開平舉的姿勢就可以了!”
溫書陽雖然平日裏調皮搗蛋,但是膽子著實不大。
他一邊向戲台上走,雙腿一邊忍不住的打擺子。
這時,不僅羅氏等人,就連坐在主位上的盧夫人和盧老爺都覺得有些不妥。
“歡兒,依我看,表演還是算了吧?”盧夫人勸道。
“那怎麼行呢?歡兒既然答應了要表演助興,就絕不會食言!夫人以及諸位就等著瞧好吧!”溫浮歡笑道。
溫落娉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道:“二妹妹,這個表演太危險了,還是換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