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鐲子給你戴,就當是祖母的回禮了!”
“祖母使不得!”溫浮歡急忙拒絕。
那玉鐲通體透綠,玉質渾厚且光澤柔和,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有什麼使不得的?我是給我的孫女了,又不是便宜了外人!”
殷老夫人嗔了她一眼,硬是把玉鐲子戴在了溫浮歡手上,末了還細細打量了一番,道:“還是這小細胳膊戴著好看!”
“那歡兒就謝謝祖母了!”溫浮歡福身道。
溫落娉和溫落婷見狀,感覺自己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徹底地被人忽視了。
她們心裏別提多嫉妒,多憤怒了!
尤其是溫落娉。
她想著自己整日裏圍在殷老夫人身邊,裝懂事,扮乖巧,忍了那老太婆多少刁鑽刻薄的要求,到頭來卻還是討不到她的歡心。
可是溫浮歡呢?
她一回來就成了殷老夫人的心尖肉,心頭寶。
那個玉鐲子,她喜歡了不知道多久,每次向殷老夫人討要,她都找借口不肯給,如今竟這麼輕易就送給了溫浮歡!
溫落娉心裏簡直委屈極了,忍不住便紅了眼眶。
溫落婷瞧見後,便更恨溫浮歡了,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溫浮歡,讓她知道溫家究竟是誰的。
殷老夫人留了溫浮歡用早飯。
吃飯的時候,她提及等過幾天,帶著溫浮歡和其他溫家的女眷一起,去城郊的景華寺進香還願,順便讓溫浮歡去祭拜一下設在寺裏的她父母的牌位。
樊城有個老傳說,早逝的人要把靈牌設在香火鼎盛的地方,這樣他們的靈魂才能免受災劫,獲得安息。
所以溫家祠堂和景華寺,都設有溫承胥和沈知夏的牌位。
用過早飯,殷老夫人要去佛堂誦經,溫浮歡便起身告退了。
她剛一走出榮錦園,便瞧見等在外麵的溫落婷,看樣子似乎已經等了有段時間了。
見到溫浮歡出來,溫落婷忙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
“二姐姐待會兒有事嗎?”她問道。
溫浮歡一邊猜測這丫頭又在耍什麼花樣,一邊搖頭道:“沒什麼事,三妹妹這麼問,是有什麼事嗎?”
溫落婷上前一把挽過她的胳膊,語氣親昵的說:“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著二姐姐初回溫家,怕是對這裏不太熟悉,正巧我今天有空,不如就帶著姐姐到處看看吧?”
說罷,她便不由分說的挽著溫浮歡向前走去。
“二姐姐,先前是我不懂事,說話也沒什麼分寸,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溫落婷道,一副想要和溫浮歡和好的模樣。
溫浮歡暫時猜不透溫落婷的意圖,不過她知道,羅氏的這兩個女兒還有那個小兒子,他們沒有一個喜歡她。
溫落婷這麼做,肯定不是想要同她修好關係。
不過既然她要演戲,那麼她配合一下也無妨。
“三妹妹言重了,你我都是姐妹,一家人哪裏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溫浮歡語氣輕鬆的道。
“二姐姐說的是。”
溫落婷笑容清淺可愛,羽睫輕垂,掩去了眸底一閃而過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