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齊含蘊的訴說,心情變得極其壓抑。
雖然霍良東、華玉仙還有鄧玉峰等人,和飛雲宗的一幫人沒有半點糾葛,但是那畢竟是人族,他們同屬於一個種族,他們也有共同的敵人!
何況飛雲宗還是他們此時的掌門龍飛親手創建,龍飛的兒子更是在飛雲宗中!
可是如今這一切都隻是變成了一段血淚傳說!
齊含蘊能忍辱負重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見到師父,將這段往事告訴師傅,如今終於完成使命,她雖依然難過和痛苦,但是原本一直壓抑的心卻稍稍輕鬆了一些。
此時她聽到龍飛問自己,便說道:“我能活下來,完全是僥幸,大戰開始之後不久,我便遇到了一名大魔將,那時候我也隻是築基高階而已,根本不是大魔將的對手。他一掌就把我拍翻在地,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我吃掉。”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一股霸道的力量將我從原地拖走,躲開了那名大魔將的捕殺,同時一個中年文士出現在我身邊。那大魔將立刻對那中年文士大發雷霆,質問他為什麼阻止他吃掉我。那中年文士便給那大魔將彎腰鞠躬,說他看上了我的資質,想收我為徒,希望那大魔將饒過我,那中年文士日後必有重謝。”
“後來我才知道,那中年文士名叫杜文山,是半步地仙,雖然是人族修士,但在敵人的陣營中也頗有些麵子,那名大魔將雖然非常不滿意,但最終竟然還是聽了他的話,將我交給了杜文山。”
“杜文山當時卻也沒有立刻逼迫我投降,拜他為師,他隻是輕易禁錮了我的身體,將我帶在身邊,和那些魔帥站立在一起,看著下麵的戰鬥。”
“我就是在他身邊,看到了整個戰鬥經過。當時我隻想立刻去死,陪著大家一起離開,可是我被那杜文山施展了術法,一動都不能動。安全成了他的木偶。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飛雲宗的門人弟子,無論是修士還是那些普通人,全都被敵人一個個的殺死,卻無能為力!”
“那時候,龍波大師兄帶著飛雲宗眾人雖然完全處於劣勢,但依然在頑強抵抗,給敵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那大魔帥看的不耐煩,讓吸血魔族的大軍後撤,他一劍劈下,便將整座飛雲山劈沒了,山沒了,宗門沒了,人也沒了。戰鬥也結束了。”
“那一戰之後,那杜文山便收我為徒。我本不想答應,隻想一死了之,可是後來我想,我還不能死。飛雲宗的其他人生死不知,那就沒有人能將飛雲宗的遭遇告訴師傅,所以我必須活下來!就算吃再多的苦,受多大的侮辱,我都要活下來!我一定要見到師傅!”
“那杜文山對我倒是還不錯,是真心的教我修煉,提供給我丹藥,在他的提攜下,我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終於破開了築基瓶頸,跨入了金丹境界。”
“杜文山還經常為人族說話,後來他又一次為人族說話的時候,終於激怒了大魔帥古力赤焰。古力赤焰竟然直接將他吃掉了!而且古力赤焰還抄了杜文山的家。杜文山家人和門人弟子除了被他吃掉的,就是被他殺掉。”
“古力赤焰本來也要將我吃掉。我便跪下來求他,說我會唱小曲,我會跳舞,我可以給他唱小區,我可以給他跳舞,隻求他不殺我。”
“古力赤焰恰巧是個喜歡聽歌看舞的,當場讓我給他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支舞,古力赤焰感覺還有趣,竟然真的便留下了我的性命,不過卻一掌毀掉了我所有的修為,讓我從一個金丹境界變成了才剛剛築基的小修士。”
“從那之後,我便一直跟在古力赤焰身邊,給他唱歌跳舞,還按照他的吩咐訓練了一支歌舞隊。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希望有生之娘能見到師傅,能將昔日飛雲宗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師傅,天可憐見,今天竟然真的再次見到了師傅!”
齊含
蘊說到這裏忽然又跪到龍飛麵前,一臉果決的說道:“師傅,弟子這些年來認賊作父,伺候賊人,給師傅丟人,給人族丟人。苟且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就是能見到師傅,將一切都告訴師傅,如今我的使命已經完成,請師傅賜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