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容謹也沒再話,腦海裏反反複複浮現的,是殿宇裏絕美的白衣女子提到七七時,蒼白的臉跟眼。
太過在乎才會難受。
他承認自己嫉妒。
“給那兩個探子放行,他們要打聽什麼,別攔著。”他。
……
又是一年年節。
站在皇宮最高的燈塔,站在最頂層,從上俯視整個皇宮,燈火輝煌,富貴靡麗。
棄站在圍欄前,迎著襲麵冷冽的風,筆直站立一動不動。
他站得很高,能收盡所有繁華,可是抬頭的時候那輪彎月依舊遙遠,灑下清輝寂冷,把人心裏藏著的孤獨放大無數倍。
離開柳家大院後的五年時間裏,每次該是最熱鬧的年節,他都隻有一個人。
年複一年到現在,他竟然已經有些習慣了那種孤獨。
可是還是想那個地方,想那個總甜甜喚他七七的人。
今年尤其想。
“南陵王攜妻女十一月抵達東越,獲東越皇盛情招待。正月傳出消息,南陵郡主的定親儀式定在今年六月。”
白日收到的消息又響在耳邊。
棄瞧著底下如同星河墜落的燈火,眸底漆黑,透不出半點光亮。
她高興嗎。
從年前挑婿開始到現在即將定親,他什麼消息都聽過,唯獨沒聽到過南陵郡主不肯的傳聞。
她是願意的吧。
揉眉輕笑了聲,棄漆黑瞳孔氤氳出水汽。
定親後就是大婚。
他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