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誰怕誰!”
覃秋秋附在西源耳邊小聲說:“我是遊戲黑洞,這種倒黴事一般都落在我頭上。”
“三十多個人,幾率不大,咱們樂嗬樂嗬就行。”
尖頭木棒對準了一個男生,大夥賊笑,轉木棒的人摩拳擦掌地問:“這位兄弟,你有過幾次OOXX的體驗啊?”
大夥哄堂大笑,那大兄弟淡定地回答:“太多了,數不清。”
他身邊的男人按著他的頭去打他,笑聲一片。
第二個是個靦腆的女生,問題是:今天內衣的顏色。
她捂著臉好久才害羞地說:“粉藍色。”
第三位兄弟選擇了大冒險,和他對角線的人舌吻。兩個男人激烈地吻在了一起,覃秋秋作暈倒狀倒在笑得前俯後仰的西源懷裏。
“這兩人本來就是一對吧,神助攻。”西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尖頭木棒對準了段意。
女生們眼睛都亮了,嘈雜聲變大,段意說:“真心話。”
提問的女生激動了,在她身邊人不斷耳語提示下,她問:“段醫生,在座的女生如果必須讓你選一個喜歡的類型,你會喜歡哪一個?具體到個人!”
西源慢慢地往後挪了挪,“秋秋,我們去上廁所吧。”
“等段師兄選完,我們就去。”覃秋秋一副激動看戲的樣子。
柴火時不時發出燃斷的聲響,紅亮的篝火映出黑暗中各種各樣的表情,西源抬眸,就對上段意映入火光的眼。
透過晃蕩的篝火,落在她身上。
他輕輕地笑了笑,這一笑笑得女生們春心蕩漾。他說:“長頭發,白皮膚,怕鬼的。”
四周寂靜無聲,大夥麵麵相覷。
長頭發白皮膚還能理解,這怕鬼的,是什麼梗?
女生說:“段醫生,我是說具體到個人!”
段意回:“她知道。”
一群人起哄:“臥槽!段意好小子,才來了兩天就把咱們隊裏為數不多的幾個女生其中之一搞到手了啊!”
“媽的,老天給我段意的出裝,我也能上王者啊!”
“行了吧,你頂多是個最強青銅!”
最後是段意罰酒一杯,這個話題就此過去。
但那雙比燃燒的篝火還炙熱的眼,揮散不去在她的腦海中。
最後一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傾盆。
半天的艾滋病宣傳一過,一群人就踏上了回歸的路。
臨行前西源和阿姨道別,阿姨笑著擁抱了她:“好孩子,祝你們一路順風。”
“阿姨保重,以後有時間,我們也會回來看您。”
阿姨望了她身後一眼,朝她俏皮地眨眨眼:“希望下次,是你們帶著寶寶來度假。”
西源顴骨染紅,段意站在她身後,目光從未離開過她。
這場雨又大又急,來的那條大陸山體滑坡堵住了,他們隻能從一條山間小路走。
地滑,路抖,路上摔了好多個人,雨衣根本沒用,衣服大半都濕透。
還好是在夏天。西源咬牙想道。
“過來,我牽你。”踩石頭過河,段意站在前麵伸出手。
負責人在中間大喊:“男同胞扶一下咱們的女生啊!大家注意安全!水流很急別掉下去了!”
艱難地過了這條路,西源朝後看了看,皺眉道:“我和秋秋走就行,後麵還有好多人,你去幫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