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兩人的心事(2 / 2)

段意用微微胡渣的臉去蹭她,“殊煜身體上出了些問題,來找我也是為了這件事,外加我哥的一些事。”

西源奇怪,抬頭看他:“你哥哥?都這麼多年了,能有什麼事……”

段意拍了拍西源的頭:“他們之間的感情太深。”

西源沒說話,他安靜地抱著她,時不時摸摸她的頭發,不知不覺兩個人又吻了起來,她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中,她早就掉進他的漩渦,他的深淵,無法自拔,倘若有一天,他要對她關閉他的世界,那麼她一定會在黑暗裏,再也無法見到昔日的陽光。

***

覃栗滿臉凝重帶回關於段意的消息時,西源還以為她在說什麼旁人的八卦。

天氣漸暖,覃栗隔三差五地往室內泳池跑,終於在追著徐風齊第二年頭,把他成功拿下,也成為了附院的常客。

西源邊改著一個急著打印的文件,邊聽覃栗抄著小板凳坐她旁邊低聲說話。她心不在焉地應著,聽到了一個關鍵詞:結婚。貌似是辦公室有哪位老師要結婚了,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祝賀被路過的覃栗聽到。

“誰結婚啊?”西源腦子沒跟著她的話走,手下操縱著鼠標,漫不經心地問。

“我說你等會兒再弄行不行?”覃栗突然嚴肅起來,嗓門也提高,“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知道我剛才在說誰嗎?”

西源點了保存,停下來看她:“我不就在問是誰嘛。”

“是文老師。”

“她啊……”

“還有附院腫瘤科的段醫生。”

西源皺眉,以為是幻聽:“你說誰?”

“段意,段師兄,腫瘤科的段醫生!”覃栗連著三聲,見西源刹那間白了臉,她又心疼解釋,“我正好去找輔導員,聽見那群老師在辦公室聊天。不過文老師不在,貌似是誰知道了點小道消息,走露風聲,大家就在傳。”

西源滿腦子嗡嗡地響,有種目眩般的心慌和無力,就像她學生時代每次麵對是400米塑膠跑道,準備進行800米體測般的,那種對未知路程痛苦和折磨的恐懼。

她的目光停在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字上,上麵寫了什麼她竟然一個字都看不懂。

西源艱難地關掉了WPS頁麵,心口堵得慌,拿起一旁的水杯想喝口水,被覃栗攔下。

“你清醒點,這是卸妝水!”

西源渾渾噩噩地走到陽台,拿著手機盯著那串號碼,不知所措。

覃栗跟上來,在她身邊斷斷續續地跟她說了很多信息,無外乎是通過剛才在門口聽到的消息,再串起這段時間她去附院找徐風齊時看見的一些不曾告訴她的畫麵。

將所有信息提煉,無外乎是:覃栗撞見過段意和文殊煜舉止曖昧,段意父母好像突然回國,在醫院見過四人一同離開。也許真是婚期將至。

覃栗什麼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隻是一個人在宿舍待到了夜幕降至,晚上的風依舊是伴隨著潮意的冷,臉上的淚水杯風幹,格外地冰冷。

回到座位上呆坐了一會,她拿著手機給段意發了條短信,沒等到回應,又撥了他的電話。

等待的過程痛苦又煎熬,中間不斷地想要掛掉電話,倒頭就睡。但忍不住,受不了,等了十幾聲,沒人接。

宿舍有股窒息的悶,她連外套都忘記穿,像被抽掉靈魂似的在學校外的街邊遊蕩,路過書報亭,她看見那台紅色的座機,鬼使神差地又交了錢打了他的電話。

這回響了大約四五聲,那邊接起。

西源心口一懸,隱約覺得喉嚨有一股血腥味,那邊傳來一個清雅的女聲:“喂,哪位?”

她一震,沒有說話。

那邊繼續道:“喂,有人嗎?”

西源掛了電話,手指緊緊地摳著座機邊緣,頭埋下,臉上濕涼一片。

書報亭的阿姨詫異地喊她:“怎麼了小姑娘,哭得這麼厲害?”

她衝阿姨擺手,失魂落魄地走掉。

當晚段意回她信息和電話她都沒應,第二天起來開始斷斷續續地發燒,喝水不見好,她又嗜睡,就這樣熬了一天,第三天上午段意電話打來,說有事找她出去。

她頓了十秒,竟然有些釋懷地笑了,應下。

約在了一家晚間餐廳,西源之前跟段意提起過,這家店隻有傍晚六點後才開門,第二天早上六點關門,每天的位置有限,需要提前預約才能得到。

她遠遠地就看見段意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靠在沙發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看了會手機,喝了口茶,看了看手表,又看窗外……

直到約定的時間到了,西源才從角落慢慢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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