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我不能保證(1 / 3)

她又想起她夏天吃個草莓聖代都能被他換成綠豆糕,這冬天喝冰豆奶還不得被他懟死。

“淋了一身雨還喝冰的,真不怕感冒?”段意盯著她碗裏那層辣椒紅油,眉頭又皺了幾分,“又辣又冰,身體不會不舒服?”

她覺得自己的臉倏然更熱,比吃辣椒火鍋那股勁上來後還要燙,拿起那瓶溫的豆漿:“我喝溫的就好,就喝這個就喝這個。”

說完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地狗腿。

一桌子人在徐風齊的帶領下此起彼伏地咳嗽了起來。

有人喊段意過去喝酒,段意蹙眉,叫道:“徐風齊,這邊來。”

他們走後,覃栗笑得不能自已,同組的另外幾個女生陰測測地湊近:“今晚,從實招來,不然……上刑!”

西源降低存在感地默默吃著,聽見那群喝酒的人中有人說:“段意,聽說你讀醫科大中途還去當過兩年兵,讓我們看看部隊的酒量啊哈哈哈哈!”

西源聽完一怔,朝他看去。就見他端著那杯酒一飲而盡,眉頭不皺,一群人起哄又讓他喝。被徐風齊輪了一圈喊他們都喝了回去。

難怪當初覺得他身上的剛毅果敢,眼神透出的堅韌不屈有著軍人的氣質,原來真是當過。為什麼他會在讀書途中選擇去當兵?難道真是那句話說的,每個男生心中都有一個軍人夢?

從拿槍的手換成拿手術刀,中間到底有怎樣一個故事?她望著他幾杯下去麵色不改,氣定神閑的模樣,對比其他人微紅的臉,心中遊思:原來自己和他認識了這些時日,了解他的恐怕隻有他的姓名和職業,其他的,依舊像一顆遙遠的未知星球般神秘莫測。

但也是到後來西源才知道,他的一生,其實都從踏入軍營那天、拿起手術刀那一刻開始。未來幾十年的篳路藍縷,怎樣活成答案,都在那守衛祖國河山,救護眾人性命中,漸漸照亮這場沒有盡頭的,名字叫做“生”的跋涉。

因為無論是軍人,還是醫生;你,都被真實地需要著。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當晚回到酒店,西源洗了個熱水澡,暖呼呼地躺在被窩裏玩手機。覃栗拿著手機坐在她床邊,拉著她看:“欸你看!我加了挺多附院那些護士小姐姐的微信,今天他們義診組拍的照片,這段師兄也帥得太人神共憤了吧?”

照片裏是今天義診的一些圖片,不過最多的都是段意。一排問診醫生裏,隻有他是最年輕的一個。當然,最好看的也是他。

穿著白大褂,倒穿出了古代公子白長衫的感覺,肅肅如鬆下風。問診時一絲不苟,親切隨和,側臉弧度戳中心房,那樣的神情柔和得不像話。

有種真想一直當他的病人的衝動。

晚上有護士小姐姐打電話來問覃栗要不要去玩狼人殺,她在房間裏問了一聲,隻有同組的一個女生想去,她們二人興致勃勃地出門了。

九點多,西源躺在床上愈發覺得小腹隱隱作痛,她暗叫不好,去廁所一看——

果然,親戚造訪,猝不及防。

她依稀記得酒店對麵有一家小超市,一個馬路的距離,還好不遠。她穿好棉衣帶了把傘,披頭散發用圍巾一圍,拿上錢就出門。

這個點好像也沒什麼人出來。電梯門剛剛要合上的那一刻,好像有什麼人在外麵也按了下樓,門又緩緩打開。

這一開,段意頎長的身影意外地出現在眼前。

她愣了,他看了她一眼,走了進來。

按了關門鍵,段意就這樣姿態隨意地側靠在牆壁上,靜靜看她。

現在是,兩個人,在電梯——

獨處?

她不敢看他,數著電梯上的字數,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