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雲東他就像是再說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事罷了。
又或者說,殺死麵前的沈海山就像是先前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亡命之徒一樣,跟碾死一隻螻蟻沒有什麼本質性的區別。
最多,沈海山在他李雲東的眼中也不過是一隻比較強壯的“螻蟻”罷了。
見李雲東事到如今依舊還敢在自己麵前這般狂妄,沈海山的麵色也是倏然便的陰沉了起來,他陰惻惻,道;
“我說年輕人,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般好勇鬥狠罷了!”
“單憑你這一腔熱血,一身功夫就能闖天下,走江湖的年代不成?”
“現在這個社會玩的是權謀,玩的是手腕。”
“你很強不假,但你能打得過十人,二十人,三十人,但你能敵的過百人,千人嗎?!”
“你可以試試——!”
李雲東團抬起頭來。
那一雙眸子當中,曆經世事,閱盡滄桑,仿佛一個幽深,看不到盡頭的一個黑洞,古井無波。
但是,任誰也看不清在這黑洞背後究竟蘊藏著是怎樣的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那雙眸子之中,雲霧翻滾不休,更似是驚濤拍岸...
殺死麵前的沈海山,簡單!
世間殺人之法千千萬萬,傷人之法變化無窮,以他李雲東的手段,完全可以辦到隔空殺人,吐氣傷人。
一個小小的沈海山,他李雲東還真不放在眼裏。
殺他?何須動怒!
就像是先前他殺死的那諸如“喪彪”之流般,都不需要他李雲東動用那般神通道法,隻需手起,刀落。
就見,李雲東緩緩的舉起他手中那柄染血的砍刀,刀尖緩緩的指向沈海山的鼻尖。
李雲東嘴角上揚,勾勒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現在他的手腕隻要稍稍一動,下一秒沈海山便會身首異處,與地上的那幾具殘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媽的,究竟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我們人間天堂鬧事?!”
然而,就在李雲東正準備將他這一刀斬下去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一道惱怒的男人咆哮聲傳來。
包廂內眾人皆是循聲望去!
便見,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其餘一眾身穿人間天堂保安製服的保安們。
不用說,他們一個個也都是比包廂內的動靜給吸引過來的...
不過,當這些人走進包廂以後皆是被這包廂內堪比阿鼻地獄般的恐怖場景給驚的一跳!
“李老板?!”
在看清楚闖入包廂那名帶頭的西裝中年男人的麵容以後,侯天磊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手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連呼救,道。
“侯天磊?!”
李伍奇也看清楚跪在地上的侯天磊,兩條濃眉更是擰成了一個疙瘩,麵露不悅,道。
李伍奇乃是這人間天堂的幕後真正的老板,今日他專程在自己的地板上宴請貴賓。
不曾想,就在今天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有人敢在他李伍奇的場子上鬧事,這不就等同於在太歲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