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真是一場拙劣的表演(1 / 2)

“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清澈見底的眼睛映射進瞳孔的是無情的決絕。

久跪地上的人淚眼朦朧,緊握著衣角的那雙手搖搖欲墜,她從天荒哭到了地老,從地老求到了天荒,可仍舊感動不了這副鐵石心腸,無數顆眼淚的溫熱也仍舊融化不了這副冰山的麵容。哭了,鬧了,累了,對麵的人依舊對此無動於衷。直到門外的保安將自己活脫脫的拖走,她卑微的乞討才就此打住,所有的苦痛都在無力的掙紮之中潦草收場。

所有的自尊與乞討都被無情的人喂了狗,被凶悍的保安連拖帶拽的扔出公司,即便如此多嬌的美人落到了自己的手裏仍是不懂得一點兒憐香惜玉,隻是甩甩手瀟灑地消失在電梯口……

被遺棄在路旁的人就像一包隨手扔掉的垃圾一樣無舉輕重,狼狽不堪的女人艱難的從地上直起身來,她麻木地試去臉上的淚痕,憂鬱的眼神裏暗淡無光。

以前的他那樣溫柔柔和,可為何那麼溫柔的人竟變得如此冷漠?或許,他也隻是對自己是無情的吧!?心中的疑問,縱橫交錯著纏繞上她的心間,所有的疑問都在他無情的眼中深深埋沒。她才真正的明白:世上最善變的,莫過於人心!

滿臉失意的人搖搖晃晃地走進擁擠的人潮,淹沒在了喧嘩的人流裏去了。

黑夜裏,被突如其來的燈光驚醒的人立馬從靠墊上彈起來,滿眼驚愕地望著醉醺醺的人拎著酒瓶子搖頭晃腦的走進房裏。宋琬剛想上前扶住她時,高麗忽然跑進廁所,瘋狂地嘔吐起來,宋婉揉了揉她深黑的眼袋,假裝剛睡醒的樣子悄悄拾去眼角的淚痕,怕屋裏的人會因此而掉眼淚……

廁所裏的人清洗幹淨後拖著疲倦的身軀向自己走來,一股莫名的氣氛也離她越來越近,隻見高麗耷拉著頭,柔軟的細發遮住了她的臉。

“小麗,怎麼了?怎麼喝那麼多酒?”她急忙上前拉住高麗,身上的酒香也隨之緩緩襲來。

“媽~媽,媽媽!難道你不知道嗎?爸他這回真的回不來了!你知道嗎?他們已經找到了爸殺人和販毒的證據了!天呐!走私毒品!?這可是死罪啊!”忽然揚起的臉龐一臉憂鬱,酒精的荼毒在她的兩頰留下粉紅色的烙印。

“媽媽,你知道嗎?今天我去求沐風了,我……我就跪在地上搖頭擺尾的求,他!我求他高抬貴手饒過爸爸這一次吧!可,你知道他什麼反應嗎?他……他說不可能!還讓保安把我扔了出來啊!你說,他怎麼,怎麼……就能那麼狠心呢?怎麼忍心就這樣對我呢?”他以前不是這樣對自己的啊!怎麼才短短幾年,這說變就變了呢?紅腫的眼瞼早已流不出淚來,隻剩下淒慘的哭豪聲在房裏跑來跑去的喊叫。

望著對麵哭成一地的淚人兒,伸出安慰的手懸在了空中——“這可是死罪啊!”心中最粗壯的支柱瞬間崩塌,碎得一塌塗地。心裏掩埋已久的恐懼,憤怒,悲傷,憂愁,苦痛……頃刻之間透過風越過雨,穿過周圍的空氣向四周湧來。

“不!不是這樣的!他不能這樣對我們,他沒有資格!”一定是她~那個賤女人!一定是她唆使的,一定是她。她憑什麼這樣做?竟然敢這樣對我們!找死嗎?

耳畔的鍾聲響起,世界一片轟鳴。

宋琬抱住頭大聲尖叫起來,緊緊抓住高麗,搖晃著她的身體,深藍的眼睛裏看不到一點神色,就像一隻失心瘋了的餓狼,讓人害怕得厲害。麵目猙獰著猛烈搖晃著麵前的人,最後直接急不可耐的將那人推到在地,一聲清脆的響聲開始蔓延開來。

劇烈的聲響將醉酒的人一下子驚醒,高麗吃痛的啊!了一聲之後,隻有額頭灑落下來的鮮血肆意妄為的在她的臉上塗鴉,眼前一黑,夢裏的世界一片荒蕪。

望著被自己成功推到的人,宋琬高聲雀躍起來,卻忽然聽見躺在地上的人輕生呢喃了一聲“媽媽!”

狂歡聲忽然冷卻,深黑的眼裏空洞無物深不見底……

半晌後,宋琬撫摸著頭急匆匆的跑進廚房拿了樣東西後便向門外狂奔,而對躺在地上的人,熟視無睹。

燈火通明的沐家大宅裏,一家子的人正在共進晚餐,可除了叮叮當當的敲擊瓷盤聲外,氣氛卻壓抑得厲害!“來,沐風!多吃點兒,這是你最愛吃的。”即將遞到碗口邊兒上的紅燒排骨被忽然搬走的碗尷尬地懸在了空中。趙玉雯隻好瞬間將筷子上的肉放到旁邊的沐辰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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