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深深地看了雲宣一眼:“這些都是小事兒,就不勞煩貴人了,小人見貴人身體似乎不太康健,不如早早地回去休息。”
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太客氣,雲宣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牧風跳了下來,一馬鞭甩在了鷹鉤鼻的臉上:“怎麼跟三皇子說話呢?”
什麼?他竟然是三皇上子?
鷹鉤鼻臉上火辣辣地疼著,心中卻震驚不已。
早就聽說三皇子身體多病,早早就出宮建府了,但是沒有想到,今日遇見的這個病秧子,竟然是三皇子?
縱然傳聞說三皇子不受寵,可這種有身份的人,也不是他所能夠惹得起的!
“小人不知是三皇子駕臨,又辦案心切,一時之間言語衝撞了三皇子,還望三皇子勿怪!”
鷹鉤鼻跪在地上,捂著臉驚慌地道。
方才,他雖然看見馬車上皇家徽章,卻以為這個如玉般的美少年頂多不過是哪個貴人的男寵,便少了恭敬。
旁邊的人見狀,也紛紛跪在地上行禮。
有膽大的漢子抬頭喊道:“既然是三皇子路過,那更要管束一下這些欺人太甚的地頭蛇,絕對不能放過欺男霸女的李富貴和這仗勢欺人的官兵!”
“三皇子,事情不是這樣的!”
鷹鉤鼻怕事情鬧大,趕緊辯解,卻被雲宣冷著臉打斷:“事情是不是這樣,本皇子自有決斷。”
說完,他對著凰歌歉意一笑,道:“牧風,去給楚小姐鬆綁。”
他沒有說凰歌是敬王妃,隻說是楚小姐,眾人麵麵相覷了一眼,知道這京中有名氣的楚家,也就隻有國公府而已,一時之間便以為凰歌是國公府的哪位小姐。
鷹鉤鼻心更地砰砰亂跳,完了,這個該死的李富貴,竟然欺負到了國公府頭上去了!如今牽扯到了這麼多的皇親國戚,可如何是好?
“三皇子……小人也是被這個李富貴蒙蔽……”
鷹鉤鼻趕緊跟李富貴撇清關係,李富貴見狀頓時大怒:“好啊你,我平常可沒少給你銀子!這種時候你竟然這麼不講義氣!”
凰歌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手,對三皇子行禮道:“多謝三皇子了,如果不是三皇子解圍,這位官爺怕是要把我下到大牢裏去。”
雲宣溫柔一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臨風,你拿了我的牌子去官府,把前因後果告訴府尹,讓他把這些欺男霸女的東西都處理了。”
跟在馬車後的臨風接過腰牌,冷冷地看鷹鉤鼻和李富貴等人道:“諸位,請吧。”
本來要跟凰歌作證的人自然不必再去官府,凰歌拿出了剩下了銀子給了眾人:“多謝諸位大哥仗義執言,這些小錢,是我請諸位大哥吃酒的。”
“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姑娘何必這麼客氣?”
那漢子赤紅了臉,無論如何也不肯接。
“是啊,我們跟三皇子一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江湖義氣!”
另外一人豪氣地揮了揮手,道。
凰歌見眾人實在不願意,也不多為難,隻是再次謝過,才讓眾人散了。
“敬王妃與初次見的時候大有不同了。”
雲宣依舊沒有從馬車上下來,隻是笑著與凰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