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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難得高興,不談這些掃興之事!”

盧象升搖了搖頭:

“來真定府這麼久,還未款待過你,明天你就要率軍出征了,我這邊準備了酒菜,咱們好好喝上一場,以免到時候你說我待客不周!”

“送行酒,那可得是好酒,不然的話,我可不喝!”

李修也難得調侃一句。

“那你放心,自然是好酒,我可珍藏好久了,要是別人,我還舍不得給他喝呢!”

調侃打趣幾句,盧象升便走下了城樓,而此時,大軍亦是演練完畢,已然在集結之中。

一場浩大的演練,自然不是簡簡單單走個過場,過下眼福。

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才是演練的最終目的。

一道軍令下達,勇衛營全體將士,盡皆集結。

李修從不喜歡什麼長篇大論,在他看來,問題提出,若是解決不了,那就解決不能解決問題的人!

這個時代,沒有那麼多的束縛,在軍中,也沒有什麼情理可講。

統軍治病這麼久,勇衛營上上下下將士,顯然也早已無比清楚李修這位將軍的性子。

命令下達,沒有半句廢話可言。

一場臨時會議,召開了一個多時辰之久,才堪堪結束。

有人歡喜,自然也就有人憂。

歡喜的自然是論功行賞,是的,盡管李修的那所謂陝西總兵與征虜將軍之“封賞”早就被朝廷迫不及待的送了過來,但勇衛營整體將士的軍功封賞,卻是時隔數月,才姍姍來遲。

封賞倒也沒有克扣什麼,除了軍職的晉升,便隻有一些可憐巴巴的銀兩以及酒肉了。

財貨吝嗇得李修都看不過去了,還特意從勇衛營的家底裏挪出來一些,補充了進去。

而憂的,自然就是一連串的人事調換。

而李修的規則,向來都是能者上,庸者下,他對勇衛營的掌控,也足以貫徹這條規矩,也沒誰能妨礙到他。

整個封賞總結持續了兩個多時辰,才堪堪結束,個別幾個人的憂慮,自然影響不了絕大部分將士的喜悅,畢竟,大把白花花的銀子灑下,爽快的軍職晉升,都是足以讓人血脈噴張,為之瘋狂。

“將軍,將軍!”

剛回到帥帳,二娃子便匆匆闖了進來。

“嗯?”

眼見李修神色變化,二娃子亦是下意識的停下步子,討好笑道:“修哥,俺不懂騎兵啊,讓俺去騎兵營豈不是耽誤了騎兵營!”

“不會就學嘛,多大事。”

李修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可俺感覺步軍挺適合咱的,修哥你看,這次俺帶兵出征,也沒出啥簍子啊,修哥你交代的俺可都完成了!”

二娃子絮絮叨叨著,李修卻是自顧自的在書架上翻找著,沒一會,一摞書冊便擺在了桌案上。

“這些兵書你拿去好好看看,都是講騎兵作戰的,有不懂的,就來問我,跟嚴順請教一下也行。”

“我已經答應嚴順了,三個月後,便將他從騎軍調回步軍,到時候,騎兵營,就由你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