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不得不說你這運氣可真的是……那人可不興招惹。”黎川搖搖頭,想到對方不久前竟險些跟人正麵撞上,如此看來她最後能安然無恙離場是走了天大的好運。
當然黎川也沒耳背,寧夏說的是死仇。
什麼叫死仇?必是不死不休才稱得上,兩人必定是正麵抗過才結下的梁子,其中的過程絕不可能隻是這樣輕描澹寫的一段話。
看寧夏的樣子估計也在對方手上吃過虧,那個血魔手下可從未聽說有同齡人可占得好的,寧夏可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裏不就證明了她不簡單麼?
他倒是有些低估了這位從禁地出來的小修士……不過對方這些天來的表現也是一點都不尋常。
其實黎川太有分寸了,如果他繼續問下去他大概就能知道寧夏當初可不僅僅是從那位手下幸存下來這麼簡單。
在寧夏跟薑宴兩次不太愉快的會麵中,她才是一直占據上風的那個,她兩次都險些將這位如今新星界的傳奇人物給宰了。
如果對方當時沒有瀕死結嬰,他也許就會隨同坍塌的一切成為秘境的一絲養分,化作曆史的塵埃,也不會有如今的血月魔君。
他當初對著寧夏其實更多的是抱著貓捉老鼠的態度,隻是沒想到兩次都是反被抓瞎,差點連自己都賠進去了。對於那樣一個人來說,可想而知有多憤怒和屈辱。
後來寧夏回歸了東南邊陲,回到了她的宗門和安全區內,便是薑宴想找也找不到她人,估計那股子仇恨跟憤怒就隻能自己啞巴吃下去了。
可誰曾想數年後寧夏又因為血緣詛咒問題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自當年辛辛苦苦想要找回去的東南邊陲又跑到這個危險莫測的中土來討生活。而在這數年間。當年本就輕易能掐死她的仇敵眼下好像又進化了,寧夏的處境本就不好,再添這一個敵人想想都覺得有些麻了。
不得不說黎川此人確實是個很分得清界限的人,從不會對於別人的私事過多的好奇,問了幾句便不再往下延伸了,轉了話題。
現在大家都知道黑霧的主人是誰,也就是說策劃這場襲擊的人是誰,倒是覺得迷障散了不少。隻是仍舊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迷霧,影影綽綽,看得見卻總也隔著一層看不太真切。
星雲石價值連城,人們對它心動之也是正常的,瞧瞧先前大家哄搶的那個場麵就知道。可是它目前世麵所知的作用幾乎都是對靈修的,對魔修似乎沒什麼作用。
薑宴在此之前也並不是水靈根,根本用不上星雲石,且如今對方都是魔修了,修的還是那驚天動地,他冒天下之大不韙搶星雲石去做什麼,總不可能也想用來轉靈根吧。
以對方的性子更妄論是為宗門子弟所奪,誰不知道這位血月聖子生性肆意殘暴,便是同門也從不放在眼裏,也就是望月閣那位老祖能稍微讓他給點麵子了。
這人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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