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珂珂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可以用假的化驗單騙過母親，但戚少宸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紀子笙。
“你這麼久沒問，我還以為你忘了。”電話那頭，紀子笙從櫃子裏翻出調查的結果，眉頭皺得很深。
“什麼情況？”戚少宸深吸了一口氣，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會讓現在有什麼改變，他隻是想聽聽紀子笙的調查。
紀子笙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根據調查，你那段時間確實是跟杜若在一起，而且患有暫時性失憶。你有記起什麼嗎？”
戚少宸搖了搖頭，“沒有。”
“好吧。那個孩子，確實是你帶到杜若那裏去的，杜若也確實是替你照顧了一年多。至於你會把孩子留給他，情況跟杜若說的差不多，你見到杜若的時候就失憶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當你帶著孩子離開她家的時候，發生了車禍，造成二度失憶。我懷疑那個車禍並不是偶然。具體什麼情況，我還要再調查。”
戚少宸沉默。所以紀子笙的意思是有人要殺他？不對，如果是要殺他，即使是現在也可以，但自從他出院以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子笙翻到資料的最後一頁，“我還查到一件事，杜若她……”
“什麼？”戚少宸皺眉。紀子笙一向有什麼說什麼，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
“不，沒什麼。”紀子笙將電話掛斷，關上資料夾。這件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
戚少宸望著被掛斷了的手機，半天回不過神。紀子笙有什麼事情瞞著他，而且還是跟杜若有關？
正想再打電話過去問個清楚，看到杜若抱著珂珂從浴室裏出來，他又放棄了，將手機扔在了床頭櫃上，拿起了畫冊。
“爹地，我們什麼時候去做親子鑒定？”珂珂蓋好被子，立刻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戚少宸。
戚少宸渾身一震，不知道該跟珂珂說什麼。
一看戚少宸的表情，杜若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禁歎了一口氣。這人怎麼就不相信珂珂是他的孩子呢？
“珂珂真的是你兒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杜若扔下這句話，拿起戚少宸放下的畫冊，開始念上麵的故事。
戚少宸望著杜若的側臉，怔怔的出神。萬一查出來的結果並不是杜若以為的那樣，到時候她會怎麼選擇？還會將珂珂留在他這裏，並全為了照顧珂珂留下來嗎？
還是帶著珂珂離開他？
“如果珂珂並不是我的孩子，你能跟他一起留下來嗎？我可以收他做養子。”猶豫了半天，戚少宸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了口。
杜若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讀畫冊上的故事，懶得理他。
“你的答案呢？”戚少宸伸手壓下杜若手上的書，認真地望著杜若。他想要她的承諾。她知道，單憑一個工作，單憑那個違約金，根本不可能將她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