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戚少宸立刻轉頭問比他們更早坐進來的紀子笙:“怎麼樣,有把握嗎?”
紀子笙笑得一臉陰險地點了點頭。
杜若詫異地望著他們倆人。他們這又是在打什麼啞迷?
不管杜若怎麼祈禱,開庭的日子還是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戚少宸的那句“希望大家都到場”起了作用,開庭的那天來了很多的記者。望著那些人,坐在被告席上的杜若總覺得很不安。
她轉頭,望了望戚少宸,戚少宸隻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緊張。可是這樣一來,她反而更緊張了。
開庭一開始,對方立刻拿出了那張一年多前在法國展出過的畫,當時出現在畫展上的遊客的照片,還找來照片上的遊客確認了那次畫展的時間,還有那張畫及作者和舉辦人一起拍的照片。所有的一切都表明,那張畫比杜若展出乍暖的時間要早上一年左右。
聽到最後,就連杜若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抄襲了。
在說完這些硬性的證據後,那位畫家又將自己因為杜若的乍暖而遭受到的淒慘遭遇說了一遍,博得了更多人的同情。幾乎所有人都直接將憤怒地眼神,投向了杜若。
“被告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法官冷冰冰的眼神望過來,杜若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戚少宸示意侓師將所有的資料全部都拿了出來,遞給法官。上麵有乍暖創作的時間,展出的時間,靈感的來源,修改的次數,以及最後決定以這樣的風格定型的理由等等。所有資料都顯示,杜若的乍暖創作的時間確實比對方的展出時間晚,而且最巧的是她創作乍暖的時間剛好就是在對方展出時間的第二個月。
“被告,你們還有資料嗎?”法官等律師說完,問。
這些資料,都對被告不利,被告請的律師,真的是想替被告辯護,而不是想讓被告輸了這場官司嗎?
律師望了望戚少宸。戚少宸點了點頭,示意律師按照事實說話。律師歎了一口氣,現在連他都不確定戚總是不是真的要幫杜若了。
法官舉起了錘子,正準備敲下去,戚少宸突然俯到律師的耳邊。
“告訴法官,那幅作為證據的畫是假的。”
律師大驚失色地瞪著戚少宸,看戚少宸遞了一份資料過來,不像是在說謊,連忙站了起來。
“等等,我們沒有資料顯示我們的時間比原告早,但我們有證據證明那幅畫是假的。”
律師這句話一說出來,當場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戚櫟這是狗急跳牆,開始說胡話了。人家作者都站在這裏,他們竟然還敢提這麼荒廖的理由。
不過有反對的理由,法官不能裁定,又放下了錘子。
律師連忙按照證人名單,將一係列證人叫了進來。那些人走到法官的麵前,遞交了一張單子,然後走了。
法官揚了揚手裏的單子。
“這就是你們說的證據?”
杜若也有些看不明白了。一張化驗單子,跟那幅畫的真假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模仿的古畫,還分什麼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