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車前的玻璃窗，看見許紹奕，戚少宸來時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雙唇不由自主地抿成了一條直線。不過看到杜若拋下許紹奕朝著他的車走過來，他又心情大好，下了車，替杜若拉開了副駕座的門。
杜若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今天這又是吹了什麼風，讓一向自高自大除了自己眼就沒有別人的戚少宸，變得這麼體貼了？
不過有人這麼體貼地對自己，杜若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回頭說了一聲“謝謝”，上了車。
一隻手還放在車門上的戚少宸怔了怔，杜若麵對自己的時候，不是橫眉怒眼，就是沷婦罵街，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
戚少宸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其實她笑起來，很好看。
杜若坐進車，半天不見戚少宸關上車門，扭頭往戚少宸看過去，見到他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朝四周掃了一眼。
當初他隻是板著個臉坐在一個破小板凳上，就有一堆的女孩圍著他打轉，現在他這麼倚車一笑……那還得了？
果然，四周路過的人，不論男女，頻頻回頭。尤其是那些女性，上到八十，下到八歲，沒有一個不盯著他看的。還有些春心萌動的女學生，幹脆拿著手機猛拍照。
“你不關門，站在那兒浪笑什麼？”杜若有些同情蘇茹雪那個瘋女人了。這男人要是她的男朋友，她一定買把鎖，將他鎖到櫃子裏。真是太能招蜂引蝶了。
戚少宸回神，別有深意地望了杜若一眼，關上車門，發動了車子。
望著車外不斷後退的建築和車水馬龍的路況，杜若的思緒又飄到William·J的畫展上，忍不住轉頭望向戚少宸，興奮地問：“戚少宸，你以前去地William·J的畫展嗎？他的畫展是什麼樣的？是不是有很多人？”
戚少宸詫異地望了杜若一眼，點了點頭。
看來她真的很喜歡William·J的畫，隻不過是去看個畫展，沒想到她就高興成這樣。
“那你認識William·J本人嗎？聽說隻有他的朋友才認識他。”杜若一門心思完全撲在William·J身上，一聽戚少宸參加過William·J，忍不住又接著問。
她的整張臉都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眉眼全部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就隻差在臉上寫上“我喜歡William·J”這幾個字了。
戚少宸一愣，微微皺起了眉頭。聽到她談論別的男人，他很不高興。
“喂，你到底認不認識William·J？”杜苦根本就不知道戚少宸心裏在想什麼，見戚少宸不說話，伸手推了他一把。
戚少宸冷著臉，瞟了她一眼，本想不理，但看在她那張充滿期待的表情，又不忍心讓她失望，便點了一下頭。
“那你是他的朋友了？你能介紹我認識他嗎？”杜若自動忽略掉戚少宸臉上的不高興，又接著問。
“你喜歡William·J？”戚少宸愣了一下，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