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時小念做了一個美夢,夢到她找到一堆證據證明她的誠實,她將證據全部砸到宮歐頭上。

宮歐帶著他無數的保鏢浩浩蕩蕩地走到S市最具標誌性的中央大樓,跪了一地,一邊磕頭一邊喊,“時小姐,一切都是我弄錯了,請鞭打我吧!請蹂躪我吧!”

那畫麵怎麼看怎麼養眼。

她站在宮歐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笑得很是得意。

“女人,大半夜的你笑什麼?”

一個性感的男聲忽然在她耳邊響起。

時小念震驚地睜大眼。

隻留了一盞壁燈的昏暗房間裏,宮歐正在躺在她的身邊,單手撐著俊龐,似乎是剛洗完澡,身上穿著銀灰色的浴袍,短發還是濕的,一雙墨瞳直勾勾地盯著她。

“啊……”

時小念受驚不小,立刻從床上坐起來,不到一秒,又虛弱地倒回床上,喘著氣道,“你、你幹什麼?”

“睡覺。”

他說得理直氣壯。

“可這床是我睡……”

“這是我家,我哪裏不能睡?”宮歐挑了挑眉。

“行,那我走。”

時小念吃力地坐起來準備下床,雙腿卻怎麼都邁不動,有一條男人的腿正沉甸甸地壓著她,時小念無語地看向他,“你幹什麼?”

“睡覺,睡我的女人,有問題?”宮歐直接把她定為自己的私有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在昏暗的光線下猶如獵豹一般,緊緊盯著自己瞄準的獵物。

“……把腿拿開,我要下去。”

“你要離開?好。”宮歐出人意料地大方,挪開了腳。

時小念正要下床,就聽宮歐一派慵懶的聲音傳來,“下了我的床,一個星期找證據的機會就視為你自動放棄。”

“卑鄙。”時小念憤怒地回頭看向他,“你想出爾反爾。”

“決定權在你手裏,與我無關。”

宮歐靠在床頭坐著,黑眸滿不在乎地掃她一眼。

再喜怒無常、再偏執都掩蓋不了他商人的本性,算計得真好。

她能怎麼選?

一麵是已經不清白的身體,一麵是可能會獲得的自由……

時小念垂下眸,最後沉默地重新躺下來,一躺下,她就被宮歐一把抱進懷裏,他身上男式的沐浴乳清香撲麵而來,混合著他身上的氣息包圍得她透不過氣……

陌生的夜。

陌生的床。

陌生的一個懷抱。

時小念沒有力氣掙紮,隻能以一個不舒服的姿勢被他緊緊抱著,宮歐將俊臉逼近她,在她臉上、脖頸間用力地呼吸……

慢慢的,他的呼吸變了味。

他的薄唇在她纖細的脖子上開始遊走,一點一點吻著,呼吸越來越沉,食髓知味。

不再隻滿足這樣的親吻,他一手環住她瘦弱得不盈一握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後腦,逼她朝他抬起臉,然後不由分說地堵住她的唇。

狂妄進攻。

她的唇齒之間瞬間全是他的味道,好像一刹間她沒了自己。

她隻能被迫地承受著。

宮歐不甘於此,用技巧纏繞著她,挑撥著她,試圖引起她該有的反應,時小念被吻得皮膚一陣陣發顫,難以自抑,卻不想屈服,不禁開口,“你有很多女人。”

他可以找別人,找那些個E罩杯的,她身體還很虛弱……

“嗯,所以我想睡哪個就睡哪個。”

宮歐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打算再和她說下去,歪過頭封住她的口,品嚐她的香甜。

房間的溫度,曖味得一再升高。

時小念對他的張狂無語凝噎。

她自暴自棄地想,算了,她爭不過他,也抵抗不過,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被侵犯就被侵犯,明天,不管她身體恢複得再不好,她也要走。

很奇怪,除了熱吻和撫摸,宮歐沒再進一步。

她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動了動身體,想不露痕跡地離他遠一點,卻被他擁得更緊,如果他的胸膛是個黑洞,大概她已經被吞噬進去了。

“你要再有一點掙紮的意思,我保證你今晚睡不了了。”他貼著她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張嘴咬住她的耳垂,懲罰性質地咬了兩口。

一股電流從耳朵躥進她的身體,時小念縮了縮身體,識趣地沒有再動,沉默地任他胡作非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小念在他不綿不休的熱吻中漸漸失去神誌,睡了過去。

……

翌日。

時小念醒來時窗外已經是大亮,床邊沒有宮歐的身影,隻剩下他的氣息仍殘留著。

她鬆了口氣,然後拚盡力氣從床上下來。

她今天一定要走。

再留下去還不知道宮歐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洗漱過後,時小念坐電梯直達樓下,沒有見到宮歐,隻見到封德正在囑咐女傭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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