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顧安寧在昏昏沉沉之中,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她無法思考為什麼對方的腿不瘸了,也無法思考為什麼對方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她隻知道,他是來救自己的。
眼淚一瞬間奪眶而出,她奮力抓住他的褲腿,生怕這僅僅隻是一個回光返照的夢。
感覺到自己的褲腿被顧安寧緊緊攥住,封少爵低頭看著渾身是血的女人,心抽痛的幾乎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他沒有蹲下身,手裏的槍對準了幸存的兩隻狼。
又是兩聲震耳欲聾的槍響,他這才蹲下身,抱起了地上的顧安寧。
“老公,你終於來了。”
顧安寧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軟軟得叫了一聲,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緊緊攥著他胸口的衣服,眼裏有淚,心卻終於鬆懈了下來,人也隨即暈了過去。
封少爵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疼化了,連靈魂都在叫囂著痛苦,他嘶啞著喉嚨。
“嗯,我來接你回家。”
身後暗門的人已經趕來了,歐陽烈首當其衝,當看見被老大抱在懷裏的血人時也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這麼大的出血量,還有命嗎?
轉頭看見倒在地上的四隻野狼,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不會是他們暗門養在青城山的那些吧?
“老大……”
歐陽烈還想說什麼,封少爵卻是已經下了命令。
“血腥味會把其他的東西引來,先走。”
他說完,小心翼翼的抱緊顧安寧,疾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幸好車子的位置不遠,封少爵當知道顧安寧在青城山的時候就猜測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跟著的車裏早就跟了兩個醫生,還帶著一些簡單的醫療設備。
給顧安寧清理之後,發現她身上的血並不是全部是她自己的,大部分還是那些野狼身上的,封少爵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看到她背上和手臂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時,他黑沉沉的眼眸裏布滿了血絲,抱著顧安寧的手也不自覺收緊。
“嗚嗚,老公,我疼……”
懷的人沒有意識的呻吟讓他痛苦,他連忙鬆開了她,俯身吻住她的唇。
“寧寧乖,很快就不疼了。”
整個車廂裏靜謐得嚇人,所有的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默默地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顧安寧的傷口已經消毒縫合,包紮之後乖乖得躺在了封少爵的懷裏,隻等著回到醫院再進行係統的手術。
麻醉劑的效果還沒有褪去,醫生小聲彙報情況。
“夫人手臂上的傷口嚴重些,回去之後需要手術,後背隻是皮外傷,隻是因為是野狼咬傷,可能有感染狂犬病毒的風險,回去還要注射疫苗。”
封少爵聽到這裏,眉頭皺得更緊。
“注射疫苗之後發病幾率能壓製到零嗎?”
醫生無奈的搖頭,小心翼翼說出了一個數字。
“按照目前最後的醫療條件隻能壓製到。”
聽到這個答案,封少爵眉目之前的陰影更深。
……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顧安寧安然的躺在了陽台的躺椅上睡午覺,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一條毛毯裹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緊緊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