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說:“楚魔,雲兒是我妻子,你這樣拉著她像什麼話?”
“她是我的女人!”楚雲天這時候完全不跟秦飛揚講道理。
佟思月推他:“你去找柴,雲兒要照顧雲天。”
秦飛揚沒有辦法,隻能無奈地搖頭,說:“那我去找柴,你們照顧好楚魔。”
秦飛揚走出山洞沒多久,就抱了一些柴進來。
佟思月說:“真快,這裏的柴很多?”
“你一會兒去揀一揀就知道多不多了。”
火燒燃了,山洞裏有了熱氣,但空間卻顯得擁擠起來,這個山洞實在太小,火堆放在中間後,四個人蹲著就十分擁擠。
佟思月說:“太小了,我們去找一個大點的山洞吧。”
秦飛揚說:“你和雲兒去找吧,我要先給楚魔取子彈,晚了就感染化膿了。”
左雲兒剛想出去,楚雲天又抓緊了:“雲兒不去,思月也別去。”
佟思月說:“那我就在洞外麵走走,秦飛揚給雲天取子彈小心一點,雲兒給秦飛揚幫忙吧。”
“哦。”左雲兒說。楚雲天一直緊撰著她的手,她想走也走不掉。
“沒有手術刀,隻有用這個將就。”
秦飛揚取下他的鑰匙鏈,上麵有一把極小的刀子,就像小學生削鉛筆用的小刀。
他說:“這個雖然小,卻鋒利,很容易割開你的肌肉。”
左雲兒的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會不會很疼?”
“疼是避免不了的,不過我相信楚魔能忍受。”
楚雲天點頭:“來吧,我沒事。”
秦飛揚將刀子在火上燒紅,說:“雲兒幫楚魔拉開衣服,先取他肩上那顆。”
秦飛揚開始取子彈了,左雲兒看見那小刀不斷往楚雲天的肉裏麵戳,把嵌進肌膚裏的子彈往出挑,她想像楚雲天一定非常疼,眼裏不由自主聚滿了淚。
“雲兒!來!”楚雲天的左手伸出來,左雲兒蹲過去,他攬過她的頭說:“別看。”
左雲兒的臉藏在他的胳膊彎裏,她覺得沒有那麼慘了,但能感覺到楚雲天身體的顫抖,知道他疼,她伸出雙手抱緊了他的腰。
佟思月在洞口看見秦飛揚從楚雲天的肉裏取子彈也覺得很慘,她想辦法轉移楚雲天的注意力,說:“雲天,秦飛揚打你的時候沒有用力吧?你裝得真像,我都以為他真的打得你很重,你還吐血了,那血是怎麼弄出來的?”
“他用了全力,”楚雲天回答:“打傷了我的內髒,所以吐血了。”
“天!真的假的?”佟思月不相信地問。
秦飛揚說:“能假嗎?在張慶眼皮之下做假,就是找死!”
“那你也不必用那樣大的力氣啊,把雲天打得飛出老遠!”
楚雲天說:“他必須把我打飛出去,我才夠得著揀槍。”
“哦,”佟思月點點頭:“我明白了,秦飛揚把你打飛到手槍附近,他跟張慶爭吵其實是為了擋住張慶的視線,讓你有機會揀槍,然後一舉成功。”
“對。”
秦飛揚說:“我知道張慶的槍裏隻有一發子彈,但不知道他除了槍還有什麼武器,如果不能在瞬間取他的性命,雲兒就有極大的生命危險。所以我和楚魔才合演了這出苦肉計……”
“還有我,我也是黃蓋!”佟思月打斷他。
秦飛揚停止了說話,小心翼翼地鼓搗了一會兒,說:“好了,取出來了。”
左雲兒一直在安靜地聽他們講述,聽見秦飛揚說取出來了,急忙抬頭一看,隻見他兩根指頭捏著一顆血糊糊的子彈頭。
她急忙從身上撕了一塊布下來為楚雲天包紮。
佟思月說:“瞧這一頭的汗!”
她走進來,拿出紙巾想為楚雲天擦汗,左雲兒很自然地伸出手說:“謝謝,思月。”
佟思月忙把紙巾放在她手裏,左雲兒轉身細心地為楚雲天擦著額頭的汗。
佟思月尷尬地轉過頭,卻見秦飛揚在對著她微笑,說:“謝謝,思月。”
佟思月看見他的額頭上也全是汗珠,順勢過來幫他擦,嘴裏說:“謝什麼,我又不是幫你的忙,我是幫雲兒的忙。”
“此話怎講?”
“萬一你這汗珠滴進雲天的傷口裏了,那雲兒還不心疼死。”
秦飛揚說:“向我獻好心還用這麼蹩腳的借口,閃開!閃開!別擋著我取子彈。”
“狗咬呂洞賓!”佟思月轉身出去了。
秦飛揚又開始取楚雲天腿上的子彈,嘴裏接著講述:“這出苦肉計裏,佟思月是一個不容忽視的角色,雖然事實上從頭到尾她一點用也沒有……”
“喂!”佟思月在洞口不服氣地打斷他:“我怎麼沒用了?如果我不來,你這出苦肉計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