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思月是何等聰明,她當然知道怎麼才能保持她和楚雲天的友誼。
如果左雲兒真的不回來了,她必須先和他保持友好的關係,以後才有機會。
楚雲天說:“我沒什麼安排,你有事?”
“沒特別的事情,我想請你一起吃飯,吃集體夥食習慣了,周末一個人吃飯沒味口。”
“那我請你吧,你在哪裏?”
楚雲天跟佟思月吃飯的時候,說了秦飛揚托他轉告的話,佟思月說:“見麵就不必了,我給他打個電話,看他怎麼說。”
佟思月沒有秦飛揚的電話號碼,楚雲天給了她,她打過去,秦飛揚很快接了:“喂,哪位?”
“我是佟思月。”
“哦,未婚妻啊?”
“呸!”佟思月罵道:“誰是你未婚妻!”
“我們還沒有解除婚約,你敢不承認是我未婚妻?”秦飛揚嬉皮笑臉地說:“親愛的,想我了?”
“想揍你!”
“哈哈,來啊,我在床-上,我們可以從床頭打到床尾!”
“滾!”佟思月怒不可遏掛了電話。
楚雲天微笑起來,知道秦飛揚那張嘴氣翻了佟思月。
佟思月喘了陣粗氣,想起自己還沒有說解除婚約的事情,又拿起手機撥過去:“喂,小壞蛋……”
“誰是小壞蛋?”
“你!你不是小壞嗎?”
“那是小時候,現在我長大了你還這麼叫我?”
“好吧,那就是大壞蛋!”佟思月總算占了一回上風,搶著說完:“你上次說要解除婚約,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沒有動靜?”
“我是說過,可你沒求我啊!”
“什麼?我還要求你?”
“你不求我,我憑什麼解除婚約?”
“你才笑人!”佟思月氣得說:“解除婚約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難道不想解除?”
“我想啊,可我更喜歡有人求我。”
“秦飛揚!你就是個混蛋!”
佟思月哢地掛了電話。
看見佟思月氣得通紅的臉,楚雲天安慰她:“飛揚說話沒大小,但他心眼不壞。”
佟思月搖頭:“這種男人,誰嫁他誰倒黴,每天不氣十次也要氣八次。這婚約我非解除不可,嫁給他壽命要短十年。”
秦飛揚的油腔滑調,在男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女人真的沒幾個受得了。
左雲兒的肚子越來越大,超市的同事都知道了,劉姐也知道了,對她很照顧,需要取高一點的東西,就叫別的同事幫忙。
秦飛揚來得比較勤,隻要從超市外麵路過,他都會進來看一看,大家都認為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時就跟他開玩笑,說他要升級做爸爸了。
秦飛揚哈哈笑,說:“到時候給你們發喜糖。”
沒有人問他們的婚事,也可能大家都以為他們早就結了婚了。
有一天,秦飛揚送左雲兒回去的時候,突然說:“詩雲,我們要不要舉行一個婚禮?”
左雲兒看著他:“秦飛揚,朋友之間不要開這種玩笑!”
“你覺得我們隻是朋友?”
“不夠?”
“我以為我們是情侶。”
“你的以為是錯誤的。”
秦飛揚看見左雲兒一臉地嚴肅,哈哈一笑,說:“我開個玩笑,你怎麼這麼緊張?”
“我沒有緊張,”左雲兒不笑,臉繃得緊緊的:“以後我會讓孩子叫你幹爹。”
秦飛揚挫敗地看著她:“在你眼裏,我隻配做孩子的幹爹?”
“因為你隻有做幹爹的機會了。”
秦飛揚大笑:“詩雲,我發現你其實很幽默啊,隻是這種幽默比較冷,是傳說中的黑色幽默。”
左雲兒仍然不笑。
“喂,你別板著臉行不行?我說了開玩笑的。”
“別拿婚姻開玩笑,我不喜歡。”
“遵命!”秦飛揚向她敬了一個軍禮。
左雲兒一呆,她突然想起在K市醫院裏,秦小婉逼楚雲天向她道歉,楚雲天向她敬了一個軍禮的事情來。
在老家的時候,楚雲天每次回來都要向她敬禮,那時候他既年輕又帥氣,她羞se地看著他,佟思月看他們的眼神裏滿是羨慕。
那年他們分後手,楚雲天一走四年沒有回來,在A市重逢後,他很少向她敬禮,在醫院裏的那個軍禮,好象是這兩年他向她敬的唯一一個軍禮吧。
於是她又想起他上一次出現在C市的事情,那樣突然地相遇,讓她手足無措,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躲開他!
她不知道他來幹什麼,也不敢向秦飛揚打聽。
左雲兒想楚雲天想得失了神,她的樣子很安靜,也很憂鬱,微蹙的眉尖就像隱藏了許許多多的心事。
秦飛揚突然伸手擁住她,左雲兒急忙掙紮,秦飛揚在她耳邊說:“詩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特別讓人心疼,你究竟有什麼心事?那個男人又為什麼離開你?你能不能把你的故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