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想叫喊,可無奈,喉嚨被這男人死死緊攥,除了唔唔唔的聲音外,她再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在渾身散發著騰騰陰霾氣息的冷嘯天麵前,江顏隻覺得自己隨時會一命嗚呼。
這男人宛若那幽冥地獄裏爬出的魔鬼。
猙獰騰升、駭氣逼人。
女人對於冷嘯天而言純粹隻是工具,她們就好似那卑微的螻蟻一般匍匐在他腳邊隨時等待著他的召喚,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否則隻有死路一條,而如今這小女人不但違抗他的命令,還公然跟他作對,冷嘯天生氣極了,他本想好好教訓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冷嘯天隻覺得要被這女人折騰瘋了。
即使是李素然,他也未曾這樣失控過,他很想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江顏兩隻手本能的想要去掙紮,但卻被冷嘯天一把緊攥高高舉向頭頂。
此時的她就宛若一板上釘釘的死魚、任人宰割。
而就在這時隻聽……
咚咚咚!!!
一連串重重的敲門聲砸來。
“江顏,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姑姑動手!給我滾出來!!!”
淩微微的叫喊聲隔著一扇門傳來,那聲音那樣的尖銳、那樣的刺耳,仿若要貫穿她的身體直擊她的心髒。
大手再次緊攥江顏那漂亮的脖頸,陰蟄的眸看著小女人那倔強的小臉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就是不知道你弟弟怕不怕!”
冷嘯天的話叫江顏後脊背一僵,眸光顫動,咬牙道:“你敢!”
要知道江楓是她的命,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誰敢動江楓,她會跟他拚命。
一抹鬼魅的笑容自冷嘯天的嘴角散去,道:“試試看咯!”
潔白的貝齒狠狠咬下自己拿潤紅的唇,騰升著層層怒氣的秀眸與眼前的男人相對視。
她發誓終有一天要將這男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千百倍的換回去。
江顏心中所想冷嘯天又怎會不知,可他此時此刻愛死了江顏這副倔強憎恨的表情,他不明白自己這是什麼思想,難道僅是因為一張神似的臉頰,他就把從李素然那承受的一切發泄在這女人身上了嗎?他,冷嘯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悲?可他此時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受理智掌控,他發誓,總有一天他要將這小女人征服,無論身還是心。
大手緊纂江顏的下顎,他說:“恨吧,將你的恨發揮的淋漓盡致,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愛你!”
愛?
魔鬼會懂的愛是什麼嗎?
他們有的隻是殘忍。
江顏粉拳緊纂看著男人那張宛若古羅馬雕像般的臉頰,唇起盈笑,她說:“江顏不敢,江顏是您的奴,您對江顏所做的一切全是理所應當。”
一個女人在遭受如此蹂躪後,要麼嚎啕大哭、要麼憤怒猙獰,而這女人卻是唇起盈笑。
雖說他早已知道這是一不同於一般女人的小女人,但依舊被狠狠的激怒了。
這抹笑,像是在嘲弄像是在譏諷,更像是一根魚刺般紮在他的心頭。
她越是這樣,冷嘯天就越發磨滅掉她的骨氣她的孤傲。
而房門外,自始至終淩微微的謾罵跟砸門聲就沒停止過。
淩微微怒罵的同時抬腳便朝房門一陣猛踹。
而就在這時,一道靈光自她的腦海閃現而過。
如若拍到江顏跟別的男人,再將這照片放出去,不但天哥不會再碰這女人,她的演藝生涯恐怕未開始已經夭折。
想到這裏的淩微微隻見一抹詭異的笑容自她的唇角散去。
她從手提包裏掏出手機按下管家的電話。
很快,隻見一年過五十的老人送來一串鑰匙和一個數碼相機。
淩微微打開相機,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然後拿起鑰匙朝房門插去……
哢嚓———
門開了。
但似乎不是她扭動鑰匙所致。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房門打開的那瞬間,隻見她高舉相機。
哢嚓、哢嚓、哢嚓!
一連串猛拍。
然……
就在她看清楚冷嘯天那張臉的瞬間,隻覺得腦門好似一道悶雷砸下,砸的她半響回不了神。
訝異的聲音道:“天哥!”
可當她看到冷嘯天身邊站著的江顏時,牟宇間彌漫上了一層憤怒。
嫉妒、羨慕彌漫身心。
察覺到淩微微那雙緊盯自己眸的江顏將眼神撇到了一邊。
挽在冷嘯天胳膊上的手不受控製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