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說的理直氣壯,反正駙馬誰也沒見過,黑鍋甩給他正合適,總不至於駙馬還能出現找他麻煩吧?
北越皇帝看著安南郡主走遠,方才轉身進皇後的寢宮。
再說安南郡主,那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在東陵,她處處受人巴結討好,她要給誰眼色看,一給一個準,可到了北越,她都不記得在鎮南王世子妃手裏栽多少跟頭了。
她是安南郡主,是北越皇上親封的,頗受寵愛,她鎮南王世子妃是被容王世子挾持來北越給容王治病的,她們有著天淵之別,可從見到她起,被打壓的那個一直是她。
在接風宴上,她就沒占到上風,行刺也沒能要她的命,苦肉計也不行,借皇後的手打壓她,結果自己跪了半天,現在還被她給下了毒!
胳膊軟綿無力,就好像被人給廢掉了一般,安南郡主心慌的厲害,如果說和明妧交手這麼多次還不足以讓她長記性的話,那北越皇後和梁王被明妧逼的賠禮道歉就夠她警醒了。
鎮南王世子妃那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啊,又臭又硬,不,是比茅坑裏的石頭更硬,在北越,居然敢和皇後來硬的,給皇後下毒,雖然這事沒有證據,但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她下的手。
想到明妧當著北越皇上的麵就敢給北越皇後下毒,這份膽量實在叫人害怕。
她要打明妧巴掌,被明妧下毒,她絕不會心慈手軟的,可要她拿一萬兩去換解藥,安南郡主又不甘心。
明妧料準了她不敢和寵愛她的北越皇帝告狀,她給不給北越皇後下跪是她的事,與她安南郡主又無關,非要摻和進來蹚渾水,她能幫著北越皇後打壓她,難道還不許她反抗了?
吃飽了撐著就少吃點,別沒事找事,她不是軟柿子,任由他們想捏就捏。
明妧閑庭散步的出宮,柳兒跟在身後,後背都涼透了,她幾次看著明妧的背影出神,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養出來的姑娘,不給容王世子臉麵就夠她吃驚的了,她連皇後都不怕啊。
她是宮女,行宮裏沒人住的時候,就留幾個人打掃庭院,他們都是臨時從宮裏調去行宮伺候的,明妧待她好,柳兒心中感激,可她得罪了皇後啊,柳兒怕回宮伺候的時候會被皇後活活打死。
明妧走在前麵,聽到身後有抽泣聲,她停住腳步,柳兒沒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見撞到了明妧,柳兒嚇的撲通跪倒在地,“奴婢不是故意撞到姑娘的,姑娘恕罪。”
明妧看她眼眶通紅,麵帶懼色,猜她是嚇著了,扶她起來道,“起來吧,我不怪你。”
柳兒鼻子發酸,明妧見了道,“怎麼了?”
柳兒搖頭,“沒,沒什麼。”
沒什麼,嚇成這樣,她在北越可就這麼一個信得過的丫鬟,她道,“有什麼話直接和我說就是了。”
柳兒還搖頭,明妧的小暴脾氣有點壓不住了,“再不說,我可生氣了。”
柳兒不敢跪,她哆嗦著身子把擔憂說出來,明妧還以為多大的事呢,不過這對她來說是小事一樁,對柳兒這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鬟來說卻是性命攸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