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郡主臉瞬間扭曲,“你!”
明妧眸光閃耀著光芒,似笑非笑道,“原來安南郡主和我一樣也不願意給皇後下跪啊。”
安南郡主麵容扭曲了,因為明妧那張臉怎麼看都是在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身後的丫鬟嗬斥道,“你是什麼身份,我家郡主是什麼身份,你也妄想和我家郡主比?!”
明妧也不生氣,惆悵道,“我就是一普通人,身份自然不及安南郡主尊貴,但普通人也有怪癖,心情一不好,醫術就奇差無比,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無奈啊。”
讓她跪著把脈,她是鐵定治不好北越皇後的,跪著治病治不好和坐著治病痊愈,隻能選一個。
不對,是她坐著治病,安南郡主跪著才能治愈,缺一不可。
明妧就這麼直接對安南郡主宣戰了,本來與她無關的事,非要摻和一腳,正好給她機會試探下,北越皇帝對她安南郡主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反正容王的病還要她醫治,北越皇上就算再生氣也不能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再不濟,亮出她鎮南王世子妃的身份,被容王世子挾持來北越的,就是北越皇帝也不能殺她。
既然有恃無恐,還用得著受她們的鳥氣嗎?
不給她們幾棍子,往後還不知道蹦躂的多高。
明妧的弦外之意,是個人都聽出來了,太醫都默默離遠了幾步,這衛姑娘真是膽大包天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她可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不過皇後這回也是踢到鐵板了,這衛姑娘雖然無權無勢,但脾氣強啊,而且醫術高超,有容王的命架在那裏,皇後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把她拖出去砍了,一個板凳的事,真不知道最後要怎麼收場了。
太醫站在一旁,安靜的看熱鬧。
安南郡主臉一陣青一陣紫,胸口起伏不定,顯然被氣的不輕,與她的憤怒相比,明妧就氣定神閑的多了,梁王有些惱了,“給她搬凳子。”
宮女趕緊搬了凳子來,但明妧不為所動,隻看著安南郡主。
安南郡主拳頭攢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顯露無疑。
她走到床榻邊,還真就跪下了。
明妧嘴角勾了勾,邁步走到鳳榻邊坐下,給北越皇後把脈。
把脈完,給北越皇後施針,幾針紮下去,北越皇後的疼痛瞬間緩解了許多,因為疼痛皺到一起的眉頭都舒緩開來了。
安南郡主要起來,明妧看著她,“起來做什麼,繼續跪著,我跪著可沒法給皇後施針。”
安南郡主一口銀牙沒差點咬碎。
這一施針就是一刻鍾,安南郡主跪在地上,怒火幾乎要將明妧燒成灰燼。
明妧把銀針拔了,也沒問北越皇後感覺如何,默默的去開了張藥方。
太醫看過後,道,“我去抓藥。”
沒什麼事了,明妧道,“剩下的事就交給太醫了,我先出宮了。”
明妧邁步出寢殿,安南郡主抬腳追上去,雖然跪的時間不算久,但她從未跪過那麼久,膝蓋受不了,丫鬟扶著她往前走。
出了皇後的寢殿,安南郡主冷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