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皇上都發話了,北越皇後還能走嗎,她轉了身道,“臣妾要不了衛姑娘交出瘟疫藥方,又哪敢要她給臣妾治頭疼?”
這一句話是從北越皇後的牙縫裏擠出來的,北越皇上看向容王世子上官無極道,“梁王病倒了,救濟禪山寺難民的事就交給無極你去辦了。”
容王世子麵露難色,“皇祖父這不是為難孫兒嗎,衛姑娘救治孫兒有功,還救了父王,她和梁王叔賭氣,梁王叔不道歉,她就不交出解瘟疫的良方,您把差事交給孫兒,孫兒要救難民,就必得強人所難了。”
“為了那些難民,梁王叔就算委屈自己給衛姑娘賠個不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堂堂七尺男兒何必跟個姑娘較勁,置百姓於不顧?”
明妧隻是和梁王賭氣,找回丟掉的場子,容王世子說的這些話可是結結實實的拳頭,一點不落的打在梁王身上。
堂堂王爺,甚至可能是儲君,將來的帝王,這麼一點度量都沒有,如何君臨天下?
聽著容王世子的話,北越皇後後背一涼,她是真做錯了。
從知道自己掉坑裏頭起,她就不應該為了所為的麵子而苦苦掙紮,讓自己越陷越深,賠個禮又何妨,何況是為了救百姓而賠禮。
北越皇後正要說話,北越皇帝先道,“讓梁王給衛姑娘賠禮!”
鏗鏘有力的聲音仿佛驚雷在北越皇後心頭炸響,將她的臉炸成了豬肝色。
就這樣,北越皇後還在苦苦掙紮,吩咐嬤嬤道,“快去讓梁王準備厚禮登門賠禮。”
嬤嬤福身離開,北越皇後給安南郡主使了一記眼色,安南郡主笑道,“這一局,我賭贏了。”
北越皇上笑道,“什麼賭贏了?”
安南郡主大著膽子挨著北越皇上坐下道,“來之前,安南和皇後打賭,皇後說衛姑娘心地善良,肯定會交出藥方救治難民,安南覺得她會交出秘方,但肯定要梁王叔給她賠禮,一時心血來潮,便和皇後打了個賭,事情果然和安南想的一樣呢。”
好一個郡主,三言兩語就覺得自己很聰慧了。
不過明妧一開口,安南郡主就笑不出來了,隻聽明妧道,“原來皇後是為了和安南郡主的賭約才一再的逼我交出解瘟疫的良方啊,我最不喜被人逼迫,吃軟不吃硬,要是早點說,這會兒藥方都快送到禪山寺了。”
一個皇後為了賭約置百姓於不顧,有損身份啊。
北越皇後聽出明妧的弦外之音,氣的喉嚨裏都有了血腥味,安南郡主氣的拿眼睛瞪明妧,不要隨便亂曲解她的意思!
梁王來的很快,嬤嬤走了差不多一刻鍾,梁王就來了。
容王世子見了道,“梁王叔怎麼這麼快就進宮了?”
梁王眸底寒芒一閃,道,“我隻是身體有些不適,下人嚇著了,才匆匆進宮稟告,是我疏忽,沒有管教好府中下人,衝撞了衛姑娘,也讓難民錯失了救治良機,還請衛姑娘不計前嫌,慷慨賜藥方。”
嗯,態度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