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老爺對右相來說是手足,對右相夫人可不是,沒有人比自己的女兒在她心中分量更重了,她道,“是不是,相爺一試便知。”
第二天,早朝後,右相和代國公提起李大姑娘嫁給代國公府大少爺的事,他的意思是既然代國公府大姑娘的臉能治好了,是不是該早日讓他們兩完婚,對此代國公沒有意見,如果不是他攔著,代國公府大少爺和李大姑娘的親事早退了。
可是代國公答應,代國公府大太太不答應,她女兒的臉還沒治好呢,衛姑娘是醫術高超,但誰能保證她就一定能幫她女兒把臉上的傷疤去掉?
就算能去掉,難道這件事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她女兒痛了這麼些天,豈是能一筆勾銷的?
代國公問她想怎麼辦,代國公府大太太道,“我知道右相位高權重,但我們代國公府也不差,兩家定親本是一樁好事,誰想到會出事,我看他們是有緣無分。”
“我也不想就這麼貿然退親,讓兩家結親不成結怨,我看這樣吧,讓右相府二姑娘嫁給大少爺,至於大姑娘,親事退了,另擇良婿,也省得她嫁過來,我看她心裏不痛快。”
代國公不同意,代國公府大太太則道,“沒準兒右相夫人會同意呢,她女兒傷了我女兒,她肯定擔心女兒嫁過來,我薄待她,如此,兩家都好。”
代國公想想,倒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捫心自問,換做他,他也擔心。
翌日早朝後,代國公就這麼和右相說的,右相心都涼了半截,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右相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隻說要和右相夫人商議下,才能給大夫。
代國公好說話,他尊重右相和右相夫人的決定,他也是真心喜歡李大姑娘做他的孫兒媳婦,但既然是一府姑娘,二姑娘想必也不差。
右相回府時的臉色並不好,右相夫人見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右相把代國公的提議說了,右相夫人是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紅著眼眶,抹眼淚道,“我說二房有野心,相爺還不信我,懷疑我這個枕邊人挑撥你們兄弟感情,現在呢?!”
右相坐在椅子上,腦袋裏空空的,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手心冰涼,能爬到右相的位置,豈能沒有一點思考能力?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可他們是手足兄弟啊,代國公府大少爺是不錯,可京都不錯的世子少爺不是就這一個了,就算再看中,他也不能搶啊,還和代國公府大太太聯手了!
代國公府大太太是繼室填房,是這樁親事唯一的缺憾,但代國公府大太太膝下隻有一個女兒,不用擔心爵位之爭,右相才同意這樁親事,沒想到還沒有出嫁,就險些要了他女兒一命!
她隻是繼母,她這麼折騰是想做什麼?
右相夫人要朝二老爺二太太發難,右相攔下她,“畢竟是親兄弟,就這麼鬧翻,老夫人臉上也不好看,等我弄清楚他想做什麼再說吧。”
以前,右相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家弟弟做什麼,現在,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