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不認得那哭的姑娘,不過後麵追的那姑娘似乎有些麵熟,應該是在宮宴上見過。
除了宮宴,明妧來北越還沒私下接觸過除了安南郡主之外的大家閨秀。
折了支梅花,明妧打算回行宮了,隻是往前走了幾十步,突然一個叫聲傳來,“救命,救命啊!”
柳兒嚇了一跳,兩眼望著明妧,明妧皺眉,人家哭她可以不去看看,現在叫救命了,她不去瞧瞧不放心了。
明妧尋聲走過去,就看到之前哭的那姑娘落水了,追的那姑娘急的跳腳,丫鬟淌水過去救人。
明妧走過去,趙風閃身出現,抓起落水的姑娘輕點水麵起來,把她放在地上,站著的藍衣姑娘趕緊蹲下,哭道,“大姐姐,你別想不開尋死啊,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她一個勁的搖那姑娘,那姑娘昏迷了。
明妧眉頭皺了皺,道,“我來吧。”
藍衣姑娘怔怔的看著明妧,把地方讓開。
明妧蹲下按壓女子的胸口,女子的裙裳濕透了,手摁在衣裳上就和摁在冰塊上差不多。
明妧一邊摁,一邊吩咐丫鬟道,“去叫人拿擔架來抬人。”
丫鬟不知道明妧是什麼人,但剛剛暗衛把她家姑娘從水裏救起來足以證明他們是好人了。
那丫鬟已經慌的六神無主了,明妧怎麼吩咐,她就怎麼辦。
明妧按壓了好一會兒,那姑娘才把水吐出來,隻是水吐出來後,人並沒有清醒,而是暈了過去。
明妧覺得不大對勁,趕緊給她把脈,登時眉頭擰緊了,取出銀針,紮在那姑娘的心口附近,又從荷包裏拿了一顆解毒丸給她喂下去。
藍衣姑娘站在一旁,臉色隱隱有些難看,道,“我大姐姐如何了?”
“中毒了,我給她服了解毒完,暫時壓製了毒性,等我開了藥方,服兩劑藥就沒事了,”明妧道。
不過明妧說的是解毒,這姑娘剛剛哭,接著又落水,體內還中毒了……如果她一心求死,誰也攔不住啊。
丫鬟找了禪山寺的和尚抬了擔架來,兩丫鬟把那姑娘抬上擔架,明妧把身上的狐毛鬥篷取下給她蓋上,雖然用處不大,但至少能擋點風。
看明妧給那姑娘蓋鬥篷,藍衣姑娘紅著眼眶道,“我都急糊塗了。”
她要把披風取下來給明妧蓋,明妧笑道,“不用了。”
藍衣姑娘道了一聲謝謝,轉身追著擔架離開,柳兒扶著明妧走在後麵。
之前丫鬟去找和尚幫忙,情急之下也沒想那麼多,就說她家姑娘落水了,當時說的時候聲音不小,不少人都聽見了。
幾個來施粥的大家閨秀都過來看,其中有兩個臉色刷白,身子搖搖欲墜,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我們不過就是說了兩句,她怎麼就想不開了,”其中一個姑娘快急哭了。
有大家閨秀看過來,道,“你們隻是說了兩句,也不看那兩句話對人家來說有多重,說是捅人心窩子都不為過!要是沒什麼大礙還好說,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
越說,那兩姑娘臉色越白,急的雙手攢緊,快步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