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世子眉心攏緊,冷聲道,“梁王父救濟難民的方法就是難民暈倒直接抬去燒了嗎?!”
這事梁王還真不知道,從皇上手裏接了差事,他隻去禪山寺露了個臉,剩下的事就交給下人去辦了,至於怎麼辦的,他沒有過問,因為難民並不多。
沒想到卻被容王世子抓了個把柄,不過梁王也不是沒理由反駁了,“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不能因為一兩個人,讓其他難民感染瘟疫,更不能傳進城來,以前的例子還不夠吸取教訓嗎?!”
梁王振振有詞,容王世子和他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道,“並非我搶梁王叔的差事,是衛姑娘心善,去禪山寺見到了難民,不忍心見死不救,才叫人把我叫了去。”
梁王道,“今兒我且算了,之後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還有那什麼衛姑娘!”
扔下這一句,梁王丟下一記眼神,轉身離開。
梁王是什麼人,容王世子很清楚,這是他們再多管閑事,插手接濟難民一事,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容王世子麵色冷沉,護衛道,“世子爺,救難民是收買人心的好事,何不去向皇上討了這差事?”
容王世子搖頭道,“你都知道是好事,梁王叔都搶到手了會讓給我嗎?”
梁王都來警告他了,他再明著搶,以梁王的心胸,隻怕往後他的人得什麼差事,梁王就搶什麼。
朝廷搶肥差是常有之事,但搶人家到手的卻是不厚道,失了先機,隻能不管了。
怕容王一黨幫他爭取,容王世子讓人趕緊去給那些大臣打招呼,不要做虎口奪食落人話柄的事。
容王世子記得吩咐那些大臣,卻忘了派人去行宮告知明妧和楚墨塵。
等他第二天早上想起來,趕緊派人來行宮傳話的時候,明妧已經坐馬車出發了,明妧不是一個管事隻管一半的人,那些災民隻吃一天藥是不夠的,病不斷根,回頭爆發會更嚴重。
明妧坐馬車上禪山寺,掀開車簾就看到上山求庇佑的難民,衣衫襤褸,天寒地凍的,腳上穿的草鞋還露了大腳趾,那樣子實在令人心酸。
上山後,還沒有下馬車,就過來兩護衛道,“衛姑娘不必下馬車了。”
明妧已經掀開車簾了,蹙眉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護衛道,“救濟災民一事歸梁王管,梁王已經請了太醫來給災民診脈,就不勞衛姑娘費心了。”
原來是怕容王世子搶功勞的,可憐這些難民,已經潦倒至此,還成為他們掙錢多利的工具,但願梁王是真的想救他們。
明妧下馬車,護衛眉頭一皺,“衛姑娘請回吧。”
明妧氣笑了,“怎麼?不讓我救治災民,還不讓我進寺裏上柱香祈福嗎?”
護衛啞然,明妧冷笑道,“你放心,梁王都請了太醫來坐鎮了,我不會吃飽了撐著往上湊。”
護衛把路讓開,他沒道理阻攔香客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