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讓他如實稟告,還不讓他把事情囫圇過去,哪有這樣的啊,這簡直是不給人活路。
抬頭見皇上不悅,趙大人誠惶誠恐道,“皇上息怒,是臣考慮不周,臣也是聽說了今兒鎮南王世子和衛姑娘在街上逛街才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北越皇上想到明妧和楚墨塵逛街還遇刺,還湊巧被安南郡主救了的事,他擺手道,“退下吧。”
明妧的醫術高超,解了北越皇上這半年多的隱疾,這麼高超的醫術,他有心把她留在太醫院。
隻是太醫院還從未有過女官,北越皇上不想開這個頭,隻要人在京都,能隨傳隨到就行了。
再說明妧,和楚墨塵挑了謝禮,就直接去了安南郡主住的行宮。
楚墨塵和衛明城他們住的行宮和安南郡主住的行宮分別在皇宮一左一右,正好對稱。
兩行宮雖然對稱,卻風格迥異,一個巍峨雄偉,一個溫柔婉約,各有韻味。
在茶廳等了會兒,才有宮女過來領著他們去見安南郡主。
安南郡主在花園,正和丫鬟在喂魚,慵懶的靠在欄杆上,眼角餘光撇到他們過來,方才坐正了幾分。
明妧和楚墨塵邁步上台階,安南郡主起身道,“你們來我行宮做什麼?”
明妧笑道,“在街上,多虧了郡主出手相助,刺客才退下,我們承了郡主的恩惠,理應前來道謝。”
安南郡主瞥了明妧一眼,冷冷淡淡道,“道謝就不必了,我要知道是你,就不會讓護衛救你了。”
明妧心下翻了一記白眼,這就太沒意思了,她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她還一而再的申明自己並不知道戴麵具的是她和楚墨塵。
安南郡王望著楚墨塵道,“能否容我和衛姑娘單獨說幾句話?”
楚墨塵看了明妧一眼,明妧正想弄清楚安南郡主對她的敵意所在,她點了點頭,楚墨塵轉身離開。
看著楚墨塵走遠,安南郡主笑道,“衛姑娘好手段,一邊是容王世子,一邊是鎮南王世子,腳踏兩條船就不怕船翻了?”
這話明妧不喜歡聽,她和容王世子沒關係,有也是仇人。
明妧望著安南郡王道,“安南郡主單獨留下我,不會隻是想和我說這個吧?”
安南郡主讓明妧坐下,讓宮女給她奉茶。
等宮女把茶端來,安南郡主道,“退下吧。”
顯然,這宮女不是安南郡主的人。
等宮女走後,安南郡主才望著明妧道,“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剛剛還橫眉怒目,轉過臉就推心置腹了,這轉變,明妧一時間沒能消化,她道,“郡主何出此言?”
安南郡主看著她道,“我看你也不像是小門小戶出身,又有一手高超醫術,卻卷進梁王和容王的儲君之爭中,你救了梁王,已經是皇後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你以為她會輕饒了你?”
這也是實話,明妧道,“郡主不也卷進來了嗎?”
安南郡主愣了下,道,“你能和我比嗎,我是北越皇帝的外孫女。”
明妧笑道,“我自然是比不得郡主的,但我怎麼也能算北越皇帝半個救命恩人了吧?”
安南郡主臉上笑容一收,“你這是不肯離開了?”
明妧笑了笑,“郡主先是針對我,現在又匡我離開,總該給我一個明白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