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一臉得意,見凰歌被翠柳往地上按著給自己磕頭,心中暢快無比。
這個死丫頭,即便成了敬王妃又如何?見了自己還不是要磕頭行禮?
“王妃!快跪下!不要惹了夫人生氣!”
見了楚家的人,翠柳儼然變成了一條聽話的狗,氣勢洶洶地抓著扭動的凰歌,嗬斥道。
“滾開!本王妃說了不跪就是不跪!”
凰歌甩開了翠柳的胳膊,翠柳一個踉蹌,就往麵前的楚夫人身上倒了過去。
“娘!小心!”
楚天歌見狀,趕緊去扶楚夫人,凰歌趁機踢起腳下一個小石子,飛到了楚天歌的膝蓋上。
“啊!”
楚天歌膝蓋一疼,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隻是臨跪下前,下意識地拉住了楚夫人的胳膊,楚夫人被這樣一帶,撲倒在楚天歌的身上!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楚家人頓時變得兵荒馬亂,一群丫鬟拉楚夫人的拉楚夫人,拽楚天歌的拽楚天歌,當真是一出好戲!
“哈哈哈!母親和姐姐怎麼給翠柳跪下了!哈哈哈!”
凰歌笑的前俯後仰,樂不可支。
翠柳站在楚天歌的麵前,“噗通”一聲跪下,急切地道:
“夫人!大小姐!是二小姐推奴婢的!”
楚夫人發釵都鬆了,發髻歪著幾乎快要散了,在丫鬟的扶持下一腳踹在翠柳的胸口:“賤婢!”
如果不是翠柳忽然倒過來,她們母女又怎麼會如此狼狽!
“夫人,這不管奴婢的事情啊!”
翠柳惶恐地磕著頭,把這口鍋甩給了凰歌:“都怪二小姐!是她撞了奴婢!”
“什麼叫我撞了你?分明是你非要壓我下跪的!”
凰歌翻了個白眼,知道今日必須把翠柳的事情處理了,這個賣主求榮的死丫頭,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自己忠心的!
“夠了!不過是行個禮而已,母親何必如此較真!”
這是回內院的小路,皆是以粗糙的鵝卵石鋪就,楚天歌那一跪結結實實,又承受了楚夫人身體的重量,膝蓋疼的不行,嬌嫩的雙手也擦破了。
見她雙手已經破了皮,露出些擦痕和紅血絲來,楚夫人頓時心疼的不得了:“天歌,你怎樣了?來人,快去請大夫!”
說完之後,她陰冷地眼神剜著凰歌:“先送王妃回自己的院子裏休息!”等她先處理了寶貝女兒的傷口,再來找這個賤人算賬!
“翠柳,你留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楚天歌一肚子氣,臉色沉沉地道:“聞香,你先去伺候王妃。”
“是,奴婢遵命。”
聞香領了命,朝著還在傻笑的凰歌不屑地道:“王妃娘娘,請吧。”
翠柳唯唯諾諾地走到了楚家母女的身邊:“夫人,大小姐……”
楚天歌心中窩火,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賤人!害的本小姐受傷!”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翠柳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大小姐打奴婢不要緊,仔細別弄疼了自己的手!”
楚天歌用盡全力給了翠柳一巴掌,翠柳臉上一片紅,高高地腫了起來,而楚天歌整隻手也都麻了,她冷哼一聲收回了手,直接問道:“快說!成親當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夫人拿帕子給她包了手,臉色陰沉地看著翠柳。
翠柳半捂著臉,話都有些說不清了:“回大小姐的話……奴婢……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那日在床上的本該是那個傻子,竟然變成了你,你壞了本小姐的大事!你還敢跟我說你不知道?”
楚天歌越想越生氣,抬腿就是一腳踢在翠柳胸口!
翠柳胸口被踹的生疼,爬起來跪在地上哭訴道:
“大小姐,奴婢真的冤枉啊!那天奴婢聽見裏麵有爭執,奴婢進去就看見熊家兄弟倒在地上,二小姐說熊家兄弟非禮她,她才打暈了兩人,奴婢本來想把二小姐打暈跟熊家兄弟放在一起的,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暈過去了……”
楚天歌聽得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那個傻子所為了?”
“奴婢不敢確定……可能房間裏還有別人在幫助二小姐……”翠柳如實回答,心中忐忑不已。
“賤人!還敢撒謊!那楚凰歌從小傻到大,她怎麼打得過兩個壯漢?說!你是不是勾結了敬王府故意為之?”楚夫人聲色俱厲地質問道。
“夫人饒命!奴婢怎麼敢?奴婢的家人還都在大小姐手中啊!”
翠柳抹著眼淚,心中委屈極了。
“娘,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楚天歌眉頭緊皺,思索道:“不如我們讓人試探一下。”
楚夫人連忙點頭:“娘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