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宇朝母親說完,便出了門去。
他算了一下,明天最少可以進帳兩千多,如果照著這速度,兩個多月就能湊夠母親的手術費。
出門後,方小宇悄悄地溜進了自家的果園。
八點了,秀花嫂也應該到了。一進園子,他的心便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這孤男寡女的,約到這地方來見麵,還真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吱嘎!”方小宇輕輕推開了土磚屋的木門,貓著腰鑽了進去。
“小宇!”黑暗中隱約可見一張白晰的臉,和脖子上一抹雪白。這溫柔的聲音,令方小宇顯得有些亢奮。
“秀花嫂!”方小宇在苗秀花的身旁坐了下來,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苗秀花愣了一下,有意往邊上移了移,故作嚴肅道:“小宇,別這樣。你還沒結婚呢!咱倆坐一塊兒,讓人看到了,可不好。”
“這地方又沒人,誰能看到啊!再說,咱倆都來這果園了,就算不坐一塊兒,別人也會誤會啊!我都不介意人說閑話,你介意啥啊!”方小宇有些哭笑不得地答道。他沒想到,苗秀花比他還要保守一些。
見方小宇並沒有往壞處想,苗秀花反倒輕鬆了,她的身子扭動了一下,“撲哧”一笑道:“臭小子!你不介意,嫂子我還介意呢!”
苗秀花從容地,坐直了身子,從自己的褲兜裏摸出一盞手電筒,照亮了整個屋子。
弱光下的方小宇滿臉通紅。他心裏搞不明白,這女人為毛要約他來這裏。
苗秀花朝方小宇莞爾笑了笑道:“來,小宇!我帶了一瓶藥酒給你。你那天被大蟒蛇追,手都受傷了,一定出了不少血。這酒是我從娘家弄來的,祖傳秘方。很補身子。”
見苗秀花笑得自然,方小宇心裏不再緊張。
兩人稍稍坐得近了一些。苗秀花把白天賣鬆乳菇的錢給了方小宇,扯了一點別的。聊了一會兒,氣氛又變得輕鬆愉快。
“秀花嫂,你的手好白啊!咱倆比比手掌看,看誰的大。”方小宇牽起了苗秀花的小手。
苗秀花將手從方小宇的手中抽了出來,嗔怪道:“你有沒有和盧萍比過手掌?”
“盧萍?秀花嫂,你提她做什麼?”方小宇問。
“嫂子我看到盧萍給你塞東西了。”苗秀花轉過臉,笑著朝方小宇問道:“你是不是和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苗秀花誤會了,方小宇隻好和苗秀花說了實話。不過掠去了盧萍戲弄他的那一段。
苗秀花翻了翻白眼,朝方小宇道:“我看那蟒蛇和你壓根就是一夥的,盡給你小子製造機會,幫著你泡妹子。盧萍竟然答應把顧玲介紹給你了,你小子有福了。”
她停頓了一會兒又問:“小宇你和嫂子說實話,是盧萍抱起來重一點,還是嫂子我抱起來重一點?”
“忘記了。要不,你給我再抱一抱?”方小宇嬉笑道。
“去你的,盡想一些歪的。”苗秀花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裳道:“好了,嫂子得回去了。”
“好吧!”方小宇有些不舍地叮囑了一句:“秀花嫂,明早我還是那個時間出發,你在路上等我,坐我的車子一起去鎮上吧!你幫我賣鬆乳菇。”
“知道了。明早見!”苗秀花答完便匆匆往園子外走去。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厲害,臉也特別燙。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