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再不受惡魔和狼人的歡迎,但人家畢竟也是個王爺,有身份的,一下馬車就請到了首席上,並奉上暖的香茶。人家說他鄉遇故知,好是感動啊,看著徐如花老鴇和柳依依,以及還有青青小米的,我一下就忘了身在何處了,跑過去,和青青小米抱了一團,興奮的想哭。
徐如花老鴇滿臉的訝異:“馮小妮,你不是跟著惡魔了嗎?怎麼又釣上了個王爺?”
“什麼釣啊,我們現在是朋友,老鴇,你可要加油了,花滿樓畢竟是我待過的妓院,要是拿不到花魁可是很丟臉的。”粉難聽的,還說釣,不過我就是釣又怎麼樣,有本事你徐如花老鴇去釣啊,千萬不要釣條蛇上來。
每家妓院都全力出動,穿得花紅柳綠的,美豔不可方物,就連柳依依也是豔妝出動,滿頭珠翠。
可勁敵卻是花香樓的桃紅,人家也粉美粉美的,一點也沒有輸給她哦。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柳依依和桃紅的兩雙眼徹底地對上了,醞釀已久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可是位置隻有一個,要爭的人可不隻有她們二個,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人家各家的紅牌也磨擦掌地要一爭高低。
不過上台沒有我的份,我隻有看的份,和青青小米在台邊看著人家載歌載舞的。
一個一個機會,輪番上去獻藝的,然後定出其中突出的幾位,明天就一決高低。
柳依依偏就爭了個和桃紅一樣的曲子,兩人各據一方地瞪了一眼,對彈著,那些元老級的嫖客們就豎起了耳朵細聽,在高山流水,鐺鐺不絕的琴聲中,想挑出什麼毛病來。
我倒覺得二女比的,不是琴,而是眼光,能殺死人的眼光,在互砍著,惡魔很好嗎?要她們這樣爭來爭去的,人家陳秀麗恨不得能逃婚呢?
“小妮啊!”徐如花老鴇笑著靠近我,討好地說:“惡魔怎麼沒有來?”
“你很希望他來嗎?他那痞子樣,你以為他能欣賞這些高雅的藝術啊。”再說了,他來,我還能來嗎?我至少還能為你們加加油,鼓鼓氣,他能幹什麼?隻會評得一無是處,因為他不懂。
我現在知道了,惡魔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啊,家裏養著那麼多,其實是用來看著賞心悅目的,外麵的才是用來玩的,怪不得各家老鴇和紅牌都伸長了脖子等著他來,資深大嫖客啊,真是的,我真不知他有沒有花柳病呢?那天襲吻我的。
最後一個琴聲結束,二女都站了起身,朝台下深深一鞠躬,站在一邊等著別人的評審。接著又有其他妓院的紅牌雜牌的登台,載歌載舞,各有千秋,互不相讓,因為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代表著,一年的生意的興隆,以及麵上的光。徐如花老鴇是最喜歡臉上油光光的了,銀子對她來說,不值一提,不然也不會將我一文錢賣了出去。
台上,一個穿白衣的,如風中楊柳,秋水之眸,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已經覺得是美不勝收了,那楚楚動人的風情以及含怯帶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妓女,倒像是養在深閨裏的大小姐一樣,我想,她要是不拿花魁誰拿啊,不過,到時就太可惜了,那麼柔美的一個美人兒,不讓那個狂蜂浪蝶圍著轉。
“現在宣布,晉級名單,花香樓桃紅姑娘,花滿樓柳依依姑娘,醉心樓卓玉嫣姑娘、、、、”原來,她名字叫卓玉嫣啊,奇怪的是我怎麼看到她不經意地朝九王爺輕看一眼,然後盈盈一笑地對著大眾。
我火氣直上升,你還沒有成為花魁呢?怎麼就開始勾引我的未來老人呢?哼,要是當了,還得了,不行,我一寧要想盡辦法讓柳依依贏,這女子還挺有眼光的啊,知道要勾引就要挑好對象,不像那二個笨蛋,盡找惡魔,不死也半條命。哼,卓玉嫣,隻怕你要失望了,因為你的對手是我啊,我可是很厲害的,近水樓台先得月。
“明天是正式選出花魁的一天,大家今天看到了眾家姑娘的風采,明日兒,就看那裏站的人多了,那裏就是花魁。”咦,這樣也可以啊,不怕人家灌水啊。
“唉。”徐如花老鴇深深地歎氣:“要是惡魔不來,這可怎麼辦?”
涼伴唄,不過來有什麼用啊,他又不會唱歌跳舞,他是那料嗎?
“小妮啊,惡魔去那裏了?你明兒個請他一塊來吧!”徐老鴇突然低聲下氣地說。
“這,我能請到他嗎?你以為你把我賣給他做老婆啊,我是做個小小的丫頭而已,他家的丫頭多得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