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栽贓嫁禍(1 / 2)

蕭雪最近變得比較壓抑,她言語少之又少。

她的痛還沒有修複,也不會修複的。

今天下班回到家,媽媽在廚房忙活,蕭雪和媽媽打了聲招呼。一頭栽進衛生間。

有的時候人會有一些不平常的舉動,譬如蕭雪最近居然離奇地戀上了馬桶。一坐就是好長時間,因為她覺得她的空虛可以和馬桶的抽水聲混合在一起,暫時從下水道裏流出去。

她的雙腿騰空,不斷地晃動著腳丫子,她靜坐的時候通常腦/漿都會高速地混亂運轉。

鏡子裏反射出白花花的光,地板被勤勞的媽媽擦得一塵不染,蕭雪環視著衛生間的每個角落,她想她的目光一定很呆滯。

“雪兒,掉廁所了嗎?還吃不吃飯拉?”客廳傳來媽媽責怪的聲音。

蕭雪懶散地從坐墊上起身,頭有些痛,她揉了揉太陽穴。

昨天沒有打胎,蕭雪有些煩,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她用冷水衝了一下臉,鏡子裏出現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發絲淩亂地打在臉上,瞳孔張的很大,象是蒙著一層模糊的薄膜。

最近的日子裏,她痛苦的發白,和她的臉色一樣。

她感覺她的腦袋裏發生了中和反應,生成一灘灘死水,無法流動,無法清澈。

“Once I loved,I flew through my days ……”

她想起一首外國歌曲裏的歌詞,曾經我愛過,如今我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女孩就是這麼容易沉湎於幻想,每個人的情感世界裏都隱藏著一個很柔軟的部分。

蕭雪在想想嶽偉的身影就是她心中那片柔軟的天地,她無法與和他有關的記憶絕緣。

有時她會硬生生的把和他有關的記憶用裹屍布嚴嚴實實地包起來,在心裏的最深處挖個坑,把一切埋將起來,可是無論靈魂怎樣的波動,這具屍身總會在她脆弱無助的時候,頑固地從內心那個角落爬出來充塞到她的腦子裏,無法趕出去。他的影子總是從遙遠的模糊而散亂慢慢變得高倍地清晰。

她越忘記他,就發覺越思念他!

蕭雪的頭發順著她的指縫散落,她好象感覺到嶽偉的鼻息依著她的發根向上攀緣。

時至如今這種感覺依然如此清晰地牽絆著蕭雪,她用手使勁拍拍臉頰,極力去抑製這種雜念。

“雪兒,飯菜都涼了,你沒事吧?”媽媽又緊張地拍著衛生間的門。

蕭雪推門走出來,“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媽媽摸摸蕭雪的額頭。

“沒事。”她無力地回答。

“雪兒,你這樣媽和爸都擔心啊!看你最近瘦的,是不是生病啦,要不改天去醫院查查?”

“真的沒什麼拉,是最近學校忙,有些累罷了。”蕭雪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

她想告訴媽媽她的煩惱,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她不敢,她困惑極了。

吃了飯,她意外接到嶽偉媽媽的電話:“雪兒,我知道,這電話本不該打給你,可是我實在沒辦法了!”

“怎麼了?阿姨!”蕭雪叫了聲阿姨,這個曾經被自己稱作媽媽的女人。

“你最近有沒有空?我和你出來談好嗎?”嶽偉媽媽的聲音夾雜著啜泣聲,聽得出來她在哭。

“那明天下午放學吧,大約五點鍾,在我們學校外麵的小咖啡廳裏!”

“嗯!就五點,謝謝你,雪兒!”

蕭雪掛斷電話,心事重重,嶽家的人她一個也不想見,睹物思情,可是麵對嶽偉媽媽的央求,蕭雪還是沒有拒絕。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在蕭雪身上滋生。

正要上樓的雅麗聽見了嶽偉媽媽給蕭雪打的電話,她要找蕭雪,找蕭雪幹什麼?雅麗知道嶽家人對蕭雪的念念不忘,雖然他們對自己還算客氣,但是那僅僅是因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沒有這個孩子做砝碼,自己恐怕就不能這麼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裏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見蕭雪!他們隻要一天不舍棄對蕭雪的留戀,她雅麗就在嶽偉家永遠沒有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