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偉這個電話真是及時啊,不然蕭雪麵對大家的殷切期望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呢。
蕭雪在慶幸的同時也皺緊了眉頭,看來把嶽偉的電話拉入黑名單也不行啊。“有事兒麼你,犯得著打我哥手機麼?真是的!”蕭雪拿著電話躲到飯店大廳裏。
“蕭雪,從昨夜起你電話就打不通了,今早忘記問你了,你不會是把我設成黑名單,拒接了吧?要是那樣,趕緊給我整回來,不然我隻能打蕭雨手機找你了?不然打你爸媽的也行!”電話那頭嶽偉又在威脅。
“是不是我死了,才能擺脫你的糾纏,現在搞得滿世界都以為我和你鐵板釘釘了似的,連我哥家訂婚也得和你扯上點關係,讓我情何以堪?”
“嗬嗬,那敢情好啊!扯上關係說明沒把我當外人啊!對了,我大舅哥今兒訂婚,跟他到聲喜,啥時候能輪到咱倆?”蕭雪翹著大拇指都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嶽偉那嘻皮賴臉的德行。
“你大舅哥?你大爺!”蕭雪真拿嶽偉沒辦法,她覺得自己多年來造就的點矜持和文明,都在這個混不吝的嶽偉麵前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口無遮攔,連你大爺這麼不堪的話也說出來了,真是被他整的屢爆粗口啊!
“不是大爺是大舅哥!”嶽偉的慣用伎倆,蕭雪氣的真想滿地打滾。
“怕了你了,有什麼事?”
“沒事!想你!你說你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知道請我去,蕭雨那天和我喝酒都告訴我了呢,今天他訂婚。想去道喜來著,你的電話死活打不通,沒人家你的允許我還真不敢去呢,就在你們家訂婚的飯店外徘徊了很久呢!”
“你在哪兒?”
“往大廳窗外看!”蕭雪跑到窗前一看,可不是,不遠處嶽偉已經站在車前舉著電話看著自己,還朝蕭雪揮揮手。
看來這嶽偉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他居然已經從自己家人身上下手了,還和蕭雨喝起了酒,交情不淺哪!蕭雪暗自揣測著。
蕭雪跑出去,她隻想盡快把嶽偉打發走,不然等到一大家子人出來自己真就說不清了,萬一再讓那準大嫂冒出一句問嶽偉有關房子的話來,自己的臉往哪兒擱,準大嫂他們那一家子蕭雪今兒領教過了,這事兒還真能問得出口。
蕭雪可不想再繼續欠嶽偉的人情,為此背上沉重的感情枷鎖,那和段浩天的事兒怎麼辦。
蕭雪出了飯店,打開車門嘟著嘴一屁股坐在嶽偉車裏,嶽偉似乎早已經對蕭雪那副一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習以為常。
有受虐傾向麼?怎麼都攆不走!蕭雪看著嶽偉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真無奈到了極點。
“妹子,別嘟嘴啊!給哥笑一個!”
“笑不出來!”蕭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嶽偉,嘴角泛起細微的漣漪。
“你那是笑啊?比哭都難看!”嶽偉看著蕭雪似笑非笑的表情變化,點起了煙,蕭雪注意到他點煙和抽煙的樣子隨意中帶著些許優雅。
蕭雪見過很多人吸煙,但是通常都很反感,不知為什麼,嶽偉抽煙的動作蕭雪沒感到反感,反而覺得和他的模樣很搭,蕭雪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覺,大致有如落寞詩人抑或是不得誌的藝術家的感覺吧,抽煙的時候略帶憂傷和憂鬱的氣質。
想到這裏,蕭雪有點想笑,自己怎麼把嶽偉和詩人、藝術家那麼高雅的名稱扯一塊去了?他不就一個混世魔王,混不吝麼?
“你今天早晨才半路劫了我,今天中午又跟這兒搗什麼亂?你成天沒事幹啊?”蕭雪問嶽偉,他的臉上還隱隱有紅印。
“我都被你折磨成這樣,我能出去見人嗎?”嶽偉在後視鏡裏照照他的臉,還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蕭雪有些內疚,自己昨晚手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