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看著短信,全是嶽偉的。
什麼幫了一忙,欠你人情了,什麼拿你解決了一個難纏的麻煩,下次請吃飯的話等等。
蕭雪先前還有點耐心看,後來幹脆來一條刪一條。
下次?在今後的人生軌跡中絕對不想在和他有交集。蕭雪對短信沒有任何回應。
電話不停的響,看了一眼是嶽偉,沒接。
又響,蕭雪接起來:“嶽偉!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老死不相往來!請你,請你行行好,不要再拿我開我開涮了好不?”蕭雪幾乎帶著哭腔。
“雪兒,是我,燕妮!我表哥他把你怎麼了?看你一副苦大冤深的樣子。”燕妮聽見蕭雪無厘頭的一頓話,焦急地問。
“哦,是燕妮啊?我還以為是……沒什麼,有點不愉快!”
“你跟他到底還是見啦?哎!你趕緊和他把關係撇清了啊,雖然是我二姑的兒子,但你是我最貼心的朋友,我說句公道話,你和他根本就不合適!”燕妮在電話裏好一頓勸說。
“我也知道,我也不想和他又什麼瓜葛啊!”蕭雪無奈地說。
“哦,明智點啊!今兒給你打電話是問你明兒有空沒有,我明天要回去,想約你們幾個聚聚,咱姐妹幾個各忙各,好久沒聚了,想死我了都!”
“嗬嗬,聚會就是沒空也得找空去呢,明天周末,咱們聚聚!又好些話要說呢!”蕭雪聽見他們姐妹幾人要聚聚,心中無比憧憬。
蕭雪,燕妮,清月和雅麗四個從小長大,無話不談,是閨蜜黨,上初中那陣子,還被學校的男孩子們追捧為“美少女組合”呢!
時間過得飛快啊,青澀少女們都已經滿二十出頭了。
會麵地點定在了清月工作兩個月的四星級酒樓,先前的售票員工作她是不願意幹了,據說是受不了起早摸黑的售票員工作,感覺自己的青春如果葬送在那裏有些不甘心。
如約而去!
酒店裝飾很格調,古色古香的蠻有韻味。短短兩個月清月已經是大堂裏的副經理了,看得出她在這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她預定了一個雅間,名字很好聽‘紫風閣’。
“我們還是第一次來這麼豪華的地方,真是沾你的光啦!”燕妮笑著說。
“其實每天我看著來這兒來的人,大多都揮金如土,我那個羨慕勁兒啊!甭提有多厲害了,什麼時候咱姐妹們也能這樣瀟灑幾天?今天難得咱們聚在一起,讓你們體會一下小資的享受!”清月眯著眼睛說。
蕭雪想到了昨天嶽偉拉自己去的那個高檔酒店,也許酒店這玩意天生就是為了關一群放蕩不羈的渾濁靈魂的。
“哎!有錢就是好啊,這就是這陣子我在這兒工作的最大感觸。每天從這兒進進出出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什麼時候咱們也能混到那份兒上?”清月那雙水汪汪大眼睛透出無比憧憬的光芒,她眼睛很大,忽閃忽閃的,水靈靈的,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配在她那白皙粉嫩的瓜子臉上真是恰到好處。
“我從你那美麗的眼睛裏看到了滿滿的世俗!”蕭雪看著清月笑著說。
“就是啊!你啊!到現在還是這樣,人家別人可是站在月球上放眼全世界,你呢?站在炕台邊,眼睛瞪著兩袋兒麵。目光短啊!哈哈!”雅麗捂著嘴巴笑了,她笑得時候嘴角就出現兩個小小的酒窩,很迷人,雅麗有個迷人的外號叫“黑玫瑰”,她的皮膚是那種自然的健康色皮膚,她喜歡笑,經常笑得花枝亂顫,從小她的男人緣就出奇的好。
“完全錯誤,是兩眼向錢看!這年頭,沒錢什麼也幹不成!”清月瞪著眼睛,手裏還比劃著。
“是啊,俗話說的好,有什麼不能有病,沒什麼不能沒錢!”燕妮端起桌上的精致的茶杯邊欣賞邊說,那張不施粉黛的臉格外動人。
“老楊,上茶啊!”清月朝外喊到。
“來啦!”一個四十來歲的穿著棕色古典綢緞服裝的中年人提著一把很獨特的銅壺跑進來。這把壺光壺嘴就一米來長,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那人離她們那麼遠,茶就從壺嘴裏準確無誤地倒進的茶杯裏,芳香四溢。
蕭雪趕忙品了一口:“好茶啊!果然星級就是星級啊,這茶水進口後留有餘香,檔次一定很高吧?”
“那還用說啊?”清月有些得意“你剛才可是把一百多塊喝進肚子裏了!”
“哇!那我肚子裏會不會鍍金啊?”蕭雪一句話一逗樂了其她三人。
很快菜上齊了,其實菜倒是普通菜,量也極少,隻不過乘菜的盤碟很考究,菜名也很雅致,當然菜價也令人咋舌。吃飯隻是次要的,對於她們姐妹幾人來說,重要的是有好多貼心話要說。平日裏各忙各的,很少有見麵的機會,難得的聚會對她們而言是一種奢侈。
談到強子,清月總是津津樂道,幸福之情洋溢於言表: “說真的,你們三兒全去外地上學,就我沒出去,那段日子好沮喪,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就這麼活生生的劃開了。要說這三年我有什麼收獲,那唯一收獲的就是和強子之間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