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你以最快的速度往你家樓下走,然後出小區門往左拐不到一百米處,我在那兒等你!”睡眼迷蒙的蕭雪接到了嶽偉的電話,看看時間差五分零點。
“你不是有病吧?深更半夜!家人都睡了呢!我憑什麼出去啊?”蕭雪蒙在被子裏盡量壓低聲音。
“你不出來,信不信我在你家樓下喊你名字?”
“半夜三更你叫魂呢?”蕭雪不滿地說。
“嗬嗬,叫春!”電話裏傳來嶽偉那恬不知恥的聲音。
“要叫你就盡管叫吧,把我爸媽吵醒了也讓他們看看他們可著勁兒讓我相處的人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嗬嗬,你是說我未來嶽父嶽母啊!那倒不怕,他們怎麼會怪我這個準女婿呢?隻是怕你們家的左鄰右舍聽著了半夜有個男的在叫蕭雪,會怎麼看你呢?你蕭雪一世的清白可就毀於一旦了!”電話那頭嶽偉在威脅著。
“威脅我?無恥!等著!”
蕭雪恨恨地掛斷電話,找了件外套套在睡衣上,打開房門偵查了一下敵情,確定父母已經睡著後,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月格外明朗,路燈把蕭雪的影子扯得修長,蕭雪突然覺得有點害怕,真有點後悔出門啊!
小區門口一輛白色的寶馬車車燈亮著,蕭雪捉摸著可能就是嶽偉,走近,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車裏放著輕柔的音樂,煙霧繚繞。
“女孩子,就得聽話才乖嘛!”
“有話說,有屁放!半夜三更的,有沒有點道德節操啊?懂不懂憐香惜玉哪?我一女的讓我半夜一人下樓,遇上個壞人半路劫持,你負得起責任嗎?”蕭雪不滿地責怪嶽偉。
“要劫持,也是我劫持啊!”嶽偉依舊壞壞地笑到。
“怎麼不穿衣服?感冒了我會心疼的!”嶽偉看著蕭雪露在外麵那半截修長白皙的腿打趣道。
“你才沒穿衣服呢?”
“嗬嗬,口誤!”嶽偉悠然地吐出一口煙,噴到蕭雪臉上,煙霧背後他那雙桃花眼閃出讓蕭雪捉摸不透的光芒,嶽偉像是在鑒定一件出土的文物,半晌才開口。
“蕭雪,我記得你小時候不就黃毛丫頭一個麼,真是女大十八變啊!不就幾年工夫麼出落成大美人了呢?”嶽偉拿起手在蕭雪臉上快速地,輕輕地滑過,然後手試探地停在蕭雪的肩膀。
霎時,蕭雪覺得有一股熱浪一直衝她的耳根彌漫,她的臉變得通紅。條件反射地,她打落了嶽偉停在肩膀上的手。
“你不是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吧?你何止十八變呢?我可是記得你小時候不就一跟在我身後屁顛屁顛的鼻涕蟲麼?現在可是不能同往日相比了啊!”蕭雪雙手抱胸,一雙明亮的眸子審視著眼前這個男孩。
“嗬嗬!帥吧?”嶽偉邊說邊照著車裏的後視鏡捋了捋額前的頭發。
蕭雪瞟了一眼正在自戀的嶽偉,他頭發濃密略帶自來卷,健康的膚色,一副搭配極為精致有型的五官,嘴角帶著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蕭雪注意到了他那隻被自己打落的手,指頭修長。
就在今天白天,嶽偉的爸媽邀請蕭雪爸媽帶著蕭雪去吃飯,其實大人們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蕭雪和嶽偉身上。
他們倆家父親是摯友,小的時候嶽偉爸媽經常帶嶽偉來蕭雪家串門,嶽偉經常流著鼻涕啃著小手指頭,蕭雪對他實在不敢恭維。
近年來,嶽偉家父親做煤礦生意,迅速崛起成了土豪,而蕭雪的爸媽還是老樣子,爸爸無業,媽媽已經提前退休。兩家也不像往常那樣親密了。
是啊,這就是土豪和貧民遙不可及的距離啊!
隻是最近,嶽偉的爸媽打電話打得很勤,他們看準了蕭雪,希望兩家結個兒女親家。
席間,大人們寒暄大人的,蕭雪隻默默喝著冷飲,她連正眼都沒瞧過嶽偉,紈絝子弟她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