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鋼化防砸玻璃,但是就這麼被陳青輕輕一腳給踢爆了,而且還是用的暗勁踢的內傷破碎,這得是多強的實力啊。
要衝上來的保安們齊齊嚇住了,沒人敢做這個出頭傻鳥。
王老板也驚愕滿臉,他惶恐的抬頭看向陳青,氣的哆嗦罵道:“你們還講理不講理,砸了我的汝窯,不賠錢,還想打人,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我要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
陳青冷哼道:“我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真要是砸了你家的汝窯,我會照價賠償,可如果不是的話,哼哼……”
陳青嘴角的冷笑落在王老板的眼裏,猶如魔鬼的笑容一般,嚇的他肝膽劇顫,他故作鎮定的嘴硬道:“我怕你啊,我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汝窯,不怕你驗。”
“既然不怕驗,那就請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你給我等著。”王老板吃力的爬起來,急忙去後屋取出了那件被雜碎的汝窯。
這是一件瓷碗,不過被砸的稀巴爛了,陳青拿起來看了看,突然一驚的:“怎麼可能,居然有如此逼真的贗品。”
劉曉霞不解問道:“怎麼了?”
陳青指出道:“你看瓷碗破口胎色,像什麼顏色?”
“好像有點香灰色,不是太白,這怎麼了?”
陳青解釋道:“汝窯的胎骨正是‘香灰胎’。”
劉曉霞越聽越糊塗:“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麼是胎骨?這香灰胎又有什麼奇特的。”
陳青拉著劉曉霞到一旁輕聲解釋道:“從斷麵看,胎骨就是瓷器內裏的情況,這就好像是咱們人的骨頭一樣,支撐著整個瓷器的框架,曉霞,這麼說你聽的懂不?”
劉曉霞看了看瓷片,點頭道:“懂了點,但是這香灰胎又是怎麼回事?”
“所謂香灰胎,胎質細膩,胎土中含有微量銅,迎光照看,微見紅色,胎色灰中略帶著黃色。汝窯瓷器胎均為灰白色,深淺有別,都與燃燒後的香灰相似,故俗稱“香灰胎”這是鑒定汝窯瓷器的要點之一。”
劉曉霞一聽這樣,立馬問道:“那這麼說這是瓷器是真的汝窯啦。”
“哪可能是真的,全世界披露的真品總共才幾十件,你覺得市麵上叫囂的可能都是真品嗎?”陳青立馬否定道。
“那這香灰胎是怎麼回事?”
“這……”陳青一時間被難住了,這造假是個深奧的技術活,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不過他堅信道:“這肯定是贗品。”
劉曉霞愕然,吃不準陳青的鑒定到底準不準。
王老板這時候開口道:“東西看好沒,看完了就給我賠錢。”
陳青沒好氣的白了王老板一眼,雖然他不知道這贗品為何如此逼真,但是他用天眼看到了交易價碼,當即哼聲道:“你拿三百塊買來的贗品訛人,未免也太心黑了吧。”
“什麼?”劉曉霞大吃一驚,滿臉怒火的瞪向王老板。
王老板猛的一驚的,吃驚的看著陳青,驚恐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三百塊買的贗品。
“你胡扯,我這分明是三百塊,不是,是三百萬的真品,你少汙蔑人。”
王老板的口不擇言,差點就說漏嘴了,對此,陳青冷笑不已,直鄙夷道:“我有沒有汙蔑,咱們警局裏談好了,劉曉霞,直接報警,我相信警察絕對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好啊,報警就報警,怕你啊。”王老板挺起胸膛,一副渾然不怕的樣子。
陳青瞅著眉頭一蹙的,然後他掏出了手機,悄悄發了個消息出去……
等了一會兒,古玩街的片警匆匆趕來,一進店鋪,他就衝王老板問道:“叔,出什麼事了?”
這一聲叔喊出口,劉曉霞頓時無語死了。
陳青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然後他衝王老板兩人挖苦嘲諷道:“我說怎麼不怕報警呢,感情是衙門內有親戚當差啊。”
王老板不知羞道:“咋的,你有意見啊,有意見你去告我啊,有本事你去啊。”
陳青無視了王老板的囂張嘴臉,對著片警冷冷盯去:“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這件事你是要秉公辦理,還是要徇私?”
“我徇私你個大頭。”片警破口大罵:“砸了我叔的汝窯,就得照價賠償,少廢話,拿錢來。”
“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浪費了,那可怨不得我了。”陳青冷冷瞪了他一眼,然後衝劉曉霞道:“我說曉霞,雖然咱是受害者,但是有時候這受害者也得硬氣點,是時候亮出你的身份來了。”
“警察。”劉曉霞掏出了證件。
王老板還傻乎乎的問道:“咋的,這是怎麼回事?侄子,你同事?“
劉曉霞白了這兩混球一眼,冷哼道:“我沒這樣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