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事如果這黃天宇不秉公辦理,那麼樂子就大了,要麼是被停職調查,要麼是被下調,這一旦下放調派,嘿嘿,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完了。
可若是聽從吩咐,嘿嘿,那他就是在倒派了,被逼以後站在了張子聰這邊,和孫誌文,以及他的大舅子徹底決裂,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雖然張子聰最後肯定會取勝,但是他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必定會遭受牽連,最終還是免不了撤職,下放的下場。
所以這是一個兩難的局麵,讓人很難抉擇。
可是他眼下貌似沒的選擇,必須和孫誌文決裂,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今兒時候,孫誌文必定完蛋,跟著就是張子聰剪除常務副市長這一派的勢力,到時候他必定是開刀的對象。
與其被人剪除,倒不如放手一搏,做張子聰的馬前卒,說不定會念及倒派功勞下放個好地方,也免得一輩子再無出頭之日。
想明白這些,黃天宇做出了絕對,他雙腿一並攏,迅速行了一個禮,衝張子聰喊道:“是。”
黃天宇沒有廢話,立馬撥通了電話喊警察。
“黃天宇,你瘋了不成。”孫誌文一見不妙,嚇的臉都慘白了,急忙喊道,同時撲上去要奪他的手機。
黃天宇身子一閃,躲過了他的撲抓,然後衝著門外吼道:“外麵的保鏢聽著,都給我協助警方辦案,誰要是不聽從,就以聚眾鬥毆論處。”
保鏢們一聽紛紛愣住了,而他們的雇主們此刻也紛紛喊道:“對,聽從黃局長的吩咐,快進來協助辦案。”
保鏢們一個個的湧了進來,如狼似虎的看向屋內,就等著吩咐抓人。
“拿下他。”黃天宇怒指向了孫誌文。
保鏢們可不含糊,衝上來就拿他雙臂,一個反扭手臂便降服了,然後便是膝蓋彎內一踹,可憐的孫誌文,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此刻已經在陳青麵前跪倒了,口裏幹嚎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嘛,我可是孫局長,給我放手,放手。”
張子聰冷笑道:“在我麵前行凶傷人,一點王法都沒有,甭管是誰,都別想逃脫刑責。”
“張子聰,你這是栽贓陷害,我打誰了,是他打我才對。”孫誌文掙紮的衝陳青怒吼而來。
陳青無奈聳聳肩,摟著懷裏的美人笑道:“孫局長說笑了,我這抱著個人,安靜的坐在這,怎麼可能動手打你,倒是你,拿著酒瓶要打黃老板,還要挾我們,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們說是不是啊?”
陳青的目光淩厲的掃向在場的所有人,這些老板,官員啊,一個個的慌忙避開,連連點頭稱是。
孫誌文懵了,傻眼了,然後他不甘心的劇烈掙紮叫道:“你們都瞎了狗眼啊,居然睜眼說瞎話,你們不得好死,我姐夫不會放過你的。”
陳青冷笑道:“還指望你姐夫救呢?白癡,就是你姐夫在這,也保不住你。”
說著陳青拍了拍應穎兒,在她耳邊小聲吩咐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把你家的遭遇和警方彙報下,這可是搬倒他的最好機會。”
應穎兒被拍了下,臉色有些緋紅,但是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也不和他計較,忸怩的站起來,走到黃天宇跟前忙道:“黃局長,我要報案,這孫誌文他開設賭場,還放高利貸,我丈夫就是被他坑害了欠下巨額債務,他還脅迫我,要我做他……情婦。”
應穎兒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了,這段時日,她遭受的苦楚誰都無法體會,所受的苦隻有她自己知道,到了此時,她終於是找到了宣泄口,指控孫誌文的感覺很複雜,似是大仇得報的暢快,但是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回來了,她隻覺得心中空落落的,現在的她隻想哭,哭這段時日的不幸。
她這一哭泣,陳青的心頭也跟著添堵,急忙上去雙手拍拍她的香肩,應穎兒紅著眼眶看了他一眼,瞬間感情找到了歸宿,一下子撲入陳青懷裏,將頭埋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陳青抱著她,撫摸著她的秀發,此時此刻心中沒有一點的情欲,有的隻是無比的憐惜,佳人如此,也就隻有那些不開眼的混球才會舍得辣手摧花。
突然間,陳青心頭的怒火不可抑製的迸射而出,自他的雙眼中洶湧澎湃的湧出,直落孫誌文的臉上。
孫誌文直感覺陳青的目光好像刀子一般紮入他的麵皮中,嚇的他是麵無人色,嘴皮子直哆嗦的驚恐喊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裏這麼多人,你不能胡來,不然我去告你。”
“告我?”陳青目光越發的冰冷,放開了懷裏的應穎兒,一步步的向著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