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再仔細看錢森所中的詛咒,大吃一驚,這居然是魯班咒術。
相傳魯班傳下一本奇書給後世子孫,名為魯班書,魯班書上冊是道術,下冊是解法和醫療法術,據說學了魯班書要缺一門,鰥、寡、孤、獨、殘任選一樣,由修行時候開始選擇……因此,《魯班書》獲得另一名--《缺一門》。
這段玄術中記載浮現在陳青的腦海中。
“你還敢來。”錢森一聲厲喝震懾人心,孫大福被嚇的踉蹌後撤一步,為難的看向陳青。
陳青臉色淡然,衝他道:“該怎麼做,你自己清楚。”
“我知道什麼啊?”孫大福心裏嘟囔,一陣氣急的他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懇請道:“老爺子,我知道你恨我,可今兒我是特意來道歉的,還望你原諒我吧。”
陳青看著孫大福這樣子,換成他也不會原諒,錢森森然冷笑一聲,拿起了斧子咋呼的衝木頭上一劈。
啪!
木頭被一劈為二,陳青看著端口齊整無比,心裏比劃了一下,這位錢森手上有著很深的功夫。
這是殺雞儆猴呢,孫大福慫了,急忙躲到了陳青的背後,拿手推他,把他直拱到跟前,嚷嚷道:“老東西,我告訴你,我不怕你,這位陳青先生也是懂法術的,你要是再不識相,我就讓他好好收拾你。”
陳青暗罵這混蛋拿自己當擋箭牌,見錢森目光陰森的瞪來,忙賠笑道:“老師傅,您吃過了沒?”
錢森銳利的目光在陳青身上上下打量,嘿嘿冷笑道:“我道什麼高人呢,不過是個才出師的小子,你是哪一派的?”
“哪一派的?”陳青一詫的,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屬於哪派,玉魂內教的玄術雜七雜八的,似乎各個門派都有點。
錢森見陳青居然不知道自己門派,冷哼道:“感情是個野路子,想來和我掰掰腕子,來啊,我可不怕你這野路子。”
陳青忙擺手道:“您老的一百零八式咒印厲害,我可不敢和您較量。”
錢森聽到陳青道破了他術的名號,高看了他一眼,語氣稍稍緩和道:“既然知道自己不行,那就乖乖的站一邊去,別管閑事。”
陳青苦澀笑道:“不管不行啊,這家夥人品雖然不行,可他女兒我瞅著人還不錯,我女友發話了,要我救人,我不得不管一管這閑事,您老能不能通融下,就懲罰這混蛋一人,其他人別害了。”
“陳先生,這可不成,求你也救救我。”孫大福一聽急了,急忙懇請道。
陳青直接拿手推開了身後藏著的他,寒聲道:“既然做錯了事情,那就要負責到底,這是做男人最起碼的擔當。”
孫大福又氣又鬱悶,心裏直罵自己怎麼就是男人了。
陳青瞅著他這模樣,一陣鄙夷,轉而笑臉迎人的看向錢森,見他老人家臉色陰沉如水,忙再勸說道:“您老若是覺得我這個提議不錯,還望你考慮考慮,畢竟他家人也是受害者,被這個混球騙了這麼多年,也怪可憐的。”
“可憐,那我女兒呢。”錢森突然狂性大發,指著孫大福鼻子罵道:“要不是那個賤人,他會拋棄我女兒嗎,我要他全家都不得好死,尜尜。”
陳青臉色一沉的,好說歹說居然說不通這人,到了此刻他明白為什麼這老家夥會遭受魯班詛咒了,就這種不分青紅皂白挾怨報複一票無辜者,不受詛咒之苦,那真是老天瞎眼了。
“陳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全家老幼性命。”孫大福雙手合十懇請道。
“孫大福,你先滾回去,這裏交給我了。”陳青黑著臉衝他道。
孫大福一聽這話,心裏一樂的,急忙屁顛屁顛的出門,在車上遠遠的候著。
陳青去把大門給關上了,錢森見狀還道他要動手,冷笑道:“小子,你一個野路子的也想和我魯班門正統傳人動手嗎?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哼。”
陳青關好門,轉而看向他,道:“我不會和一個命不久矣的人動手。”
此話一出,錢森軀體一震的,他銳利的眼神變得飄忽不淡定了,詫異喊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陳青衝他瞥了一眼,道:“我自有我的法子,倒是你,都快入土的人,何苦苦苦支撐苟活於世。”
“哼,我女兒大仇沒報,我死什麼死。”錢森哼道,此刻他的眼神再度變得犀利堅定起來。
陳青見他是個固執的家夥,無奈問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孫大福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