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二蛋被摔在了地上,後仰滾了一圈,看清是陳青打自己,惱火的罵道:“陳青,你個兔崽子多管什麼閑事,老子來要債,天經地義。”
“要債有你這種要法的?”陳青大怒,衝上去抬腳就踹,苟二蛋縮腦袋想躲的,可是沒能躲開,腮幫子結結實實挨了陳青一腳。
陳青一腳就把苟二蛋給踢出了內屋,苟二蛋嘴裏噴著血,狼狽的落地,他知道遇到硬茬了,嚇的倉皇跑了:“姓陳,這筆賬老子和你沒完。”
“媽的。”陳青氣的就要追出去,王佳嫂捂著衣領著急喊道:“青子,不要追了。”
陳青扭頭詫異的看向王佳嫂,納悶問道:“嫂子,你幹嘛攔我,這王八羔子就該被活活打死。”
王佳嫂哭泣道:“打死了又能怎麼樣,我還不是要逼債,要怨就就怨我那口子造的孽,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呢。”
王佳嫂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掉,她直拿雙手錘大腿的,都不管領口了,結果陳青瞄見了那豐滿地方,眼睛瞬間就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急忙側著身子不敢看她勸說問道:“嫂子,你別動氣啊,有事咱們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苟二蛋怎麼來向你逼債,你借他錢了?”
“沒有,是二牛借去賭的……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王佳嫂哭的傷心,陳青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正好他懷裏有十五萬,然後他想也沒想便把錢放到了床上:“嫂子,你看這是什麼?”
“錢?”王佳嫂乍見到陳青打開的包袱,吃驚的眼珠子都要摳出來,然後她著急問道:“青子,你打哪弄來這麼多錢?”
陳青揉著鼻尖嘿嘿得意笑道:“嫂子,你還不知道吧,今兒王三屯帶人去砸我果園,被我狠狠修理了一頓,這錢就是他賠的。”
王佳嫂聽的一愣一愣的,不信道:“王三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他肯拿錢賠你?”
“當著老村長的麵,他不敢不賠錢,嫂子,這錢你先拿著用,要是苟二蛋再上門要債,你就拿錢砸死這狗日的。”
王佳嫂急忙搖頭:“不成,這錢我不能要,青子,這都是你的錢,嫂子哪好意思要啊。”
陳青笑道:“嫂子,這錢反正也是白來的,你放心用好了。”
“不成,這錢我不能要,你自個兒留著娶媳婦用。”
王佳嫂堅決推辭,陳青也不含糊,拔腿就走:“嫂子,我娶媳婦還早,這錢就給了,不夠再去和我要,我就是砸鍋賣鐵也不會叫你日子難過的,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王佳嫂想追出屋的,可門口風一吹,衣領涼颼颼的,她忙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走光了,急忙羞答答的回屋,見到一床的錢,她心裏滿是感激:“真是好孩子,可惜劉木匠那叫丫頭太不識貨了……”
到手的錢轉眼就沒了,陳青一點都不心疼,反正是白來的錢,哪有自己賺的錢來的踏實,再說了,這錢能解王佳嫂燃眉之急,陳青就開心。
回了果園,陳青把園子收拾了一下,雖然損失了幾棵果樹,但是沒什麼大礙,並不影響陳青的收成。
收拾一番,轉眼就到晚上了,陳青燒水打算泡麵度過一下,沒成想水才燒到一半,王佳嫂就推門進來了:“青子,嫂子給你送飯來了。”
王佳嫂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下麵是一件半腳牛仔褲的進門來,她這模樣,美豔極了,要說是村姑誰信啊,要是這臉上再化點妝,整個就是都市麗人。
王佳嫂挎著菜籃子進屋來,陳青忙招呼坐下:“嫂子,這麼晚了你還送什麼飯,一會兒天黑了,山路不好走。”
“沒事。”王佳嫂無所謂笑道,一邊拿出菜肴來。
雖然是幾個小菜,但是也很豐富了,陳青詫異的看向她:“嫂子,這麼豐富啊,二牛他不叫嗎?”
提到王二牛,王佳嫂原本歡喜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別提那王八蛋,自打從醫院跑了後,人就沒影了。”
陳青一怔的,想起耿三春說他騎車撞車的事情,心頭一沉的,忙問道:“嫂子,他就沒再回來過?”
王佳嫂搖頭鬱悶道:“他哪裏敢啊,現在債主天天上門催債,就是醫院都敢去鬧,就這模樣,回來拿不出錢來,還不得被人剝皮抽筋,哎,我怎麼就命苦,嫁了這麼個爛賭鬼。”
陳青心頭一沉的,開了天眼,看看王佳嫂的氣色,見她夫妻宮氣色不正,呈現灰白之色,心頭一凜的,這氣色可不好,主夫妻分離,甚至是生離死別。
聯想到王二牛離家出走,陳青可以斷定,這個王二牛八成這輩子都不敢回家了,就算回來,到那時也已經物是人非,王佳嫂也不可能跟著這樣不負責的男人。
王佳嫂的這段婚姻算是走到頭了,隻是王二牛留下了這麼一個大爛攤給她,也不知道王佳嫂應付的來不。
陳青著急問道:“嫂子,你家總共欠了多少債啊?”